“大家一起来,一定要把大人救出来!”
伏梨的眼尾都红了,她使出自已的妖力,和大家一起,将所有妖力都聚在一起。
她很清楚,这阵法,几乎不会被破。
或者说,就算大家能够破掉,留给月殊卿的时间也不多了。
月殊卿,他必须死!
月殊卿身上的疼痛,远远不足他心里的疼,白色的长尾终于被金色的阵法所切断。
长尾在半空中断成几截,血色溅落,月殊卿身形摇晃,目光凌厉如刀。
“天呐,祭司大人他……”
又是一尾。
两尾接连被断,月殊卿的脸色苍白如纸。
极致的疼痛中,他忽然对上伏梨的视线。
她站在最前面,唇边的笑意不加掩饰,她声音急促,“大人,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他闭上眼,紧抿着唇,单手捂着胸膛的位置。
是他没有躲过。
明明有了防备,却仍然没有躲过。
怪自已太蠢了吧。
可是,他不后悔。
“都怪我们,都是我们连累了大人,大人就是为了把我们救出来,才会进了这阵法的……”
不远处,有族人低声呜咽。
他们又急又恼,使出的妖力都不稳,尽自已的全力,与阵法对抗。
“这阵法太诡异了吧!到底是什么阵法,竟然如此歹毒!”
大部分人都在咬牙坚持,唯有伏梨,她舔了舔唇,无声数着他被斩断的尾巴。
九条尾巴,只要全断,月殊卿必死无疑。
三条。
四条。
伏梨的笑容逐渐放大,她忽略了呜咽的族人们,忽略了月殊卿的眼神,忽略了今夜冷得刺骨的寒风。
她的眼里,只有那剩下的,五条白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