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利索地放好行李,然后跑进厨房。
“先洗漱一下吧。”
袁小天对周源说。
似乎是看出周源对丽莎的态度有些冷淡。
洗漱的时候,袁小天解释说:“丽莎是个孤儿,前些年我在国立大学设立过奖学金,丽莎刚好是资助对象。一开始,我并不认识丽莎。有一次开股东会议开到半夜,结束的时候秘书告诉我有个大学生等了七个小时,出于好奇我就去见了。结果丽莎坚持要感谢,并提出想要在公司实习的。”
周源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袁小天接着说:“我还以为不过是个冲动的年轻人,可事实证明我错了。只花了半个月,丽莎就完全熟悉了工作,还提出了很多建设性的意见。她的主管经理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又安排了几个岗位,结果她都能很快上手。”
“原来的秘书呢?”周源问道。
“说出来惭愧,我身边的人几乎都是霍普的人。”
对于霍普,周源没什么好印象,不光因为霍普是把袁小天从自己身边夺走人。
更因为霍普作为袁小天的正牌妻子,对袁小天的病情几乎不闻不问。
自己陪袁小天满世界寻医的这段时间,霍普连一次电话都没打过。
“我查出来癌症之后,公司的事基本上就不再过问了,除了丽莎,坚持照顾我的生活起居,预约医生,算得上是唯一能信得过的人了。”
原本还对丽莎有点敌意的周源听到这里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小天,源姐,吃饭了。”
门口传来了丽莎的声音。
周源来到餐厅,看着满桌的中式菜肴有些意外。
“源姐,我事先没有问过你的口味,自作主张准备了一些,肯定没有你在中国吃的正宗,请简单尝一下,看看合不合胃口,明天我再学着做其他菜式。”
虽然没有吃,但是桌上的菜色泽艳丽,香味浓郁,味道肯定不会差。
丽莎的回答很谦虚,滴水不漏,这让周源对这个20多岁的年轻女孩更加刮目相看。
“来,坐,尝尝。”袁小天喊道。
周源看了眼丽莎,说:“你也坐吧,辛苦你了。”
丽莎擦了擦手,高兴地给袁小天倒了杯红酒。
“源姐,小天的脑瘤有了很大好转,我们来给小天庆祝一下吧。”
虽然三人有些奇怪,但还算和谐。
……
吃完早餐,丽莎自觉下楼,给袁小天和周源足够的空间。
床上的真丝羊绒被很柔软,也很温暖。
周源端着酒杯,站在阳台望着窗外寂静的小镇突然感觉有些迷茫。
袁小天走过来从后面抱了一下正发呆的周源。
“想什么呢?”
周源没有正面回答,问道:“丽莎呢?”
袁小天自顾倒了杯酒。
“你病情刚稳定,少喝点。”周源喊道。
袁小天看了看手中的鲜红的红酒,微笑着放在了一边。
“好,听你的。”
“这边感觉怎么样?还住得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