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被一点点掠夺,
阮清姝仓皇地朝后退,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濒临死亡的痛苦和绝望逐渐笼罩。
她挣扎着跌在了榻上,襦裙瞬间散开,宛若绽放的芙蓉花。
可男人无半点怜惜,反倒俯下身,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边,混着冷得刺骨的威胁声,如同地狱的声响:
“想死,就说出去”
“我本来…就不会说的,但您…咳咳…要是留在三妹妹身边还不如杀了我吧…”
泪珠从阮清姝眼角滑落,在脸颊处绽开一朵水莲,她的脸已经由苍白转为涨红,却仍旧艰难地朝外蹦字。
“好,本王成全你”
“随便吧…反正这条命是殿下救的”
阮清姝闭上眼,躺在榻上,任君处置,“还…还给你”
反正燕王留下就会如同噩梦里那样为三妹妹撑腰,会害得她被毒打饿死。
如果她什么都改变不了,倒不如现在…死了干净,至少不会连累玉香,她努力过争取过了,不是吗?
掌下的玉颈温度流失,泪水渗进来一片濡湿。
不怕死,但笨。
玄九松开手,失了禁锢,女子剧烈呼吸起来,眼泪泛着水光,咳嗽间又哭又笑那么鲜活。
纤细的脖颈也留下了深深的红印,似乎再用力点,就能就拧断。
玄九忽视心脏跳动间的抽痛。
“不许哭”
“都要死了…我还怕什么?”
阮清姝呜呜咽咽,侧过身,捂着眼,欲盖弥彰。
“那你试试…”
“玄九你出来!”门外传来砸门声。
威胁被中断,男人脸色冷戾。
“滚!”
“好啊!你拽什么拽?”
门外的护院骂骂咧咧,“我们想着你要走好心带着酒菜给你践行,你还不领情!”
“就是!今日由不得你,我们马上就进来!”
门被砸得哐哐作响,
这真的是来践行的吗?怕不是来找茬的吧。
而且这一幕,怎么似曾相识?
床上的阮清姝慌了,若是护院们冲进来看见,那她可怎么说得清?清白也别要了!
阮清姝一手捂着嘴,以免咳嗽声泄出,另一只手撑在地上,艰难地往地上缩,那架势又想往床底藏。
玄九眉梢一抽,什么毛病?
他不由分说将女子推回去,塞进被子里。
阮清姝只觉得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