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什么德性,华初是清楚的,这是不高兴呢,“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最近都住在树屋治病,不能懈怠,稍不注意就能去阎王爷跟前。”
她实话实说,反正当事人心里清楚。
同微微笑着,怎么看都喜欢。
他表现的无害,华初习惯了他的假笑,不曾往其他方面想过,可同为对她有意之人,木阿大怎么可能瞧不出猫腻?
“他住在树屋?”
华初剪刀剪了特制绷带,“呃……住你和小孩儿的屋子。”
天知道她心虚什么?
一个‘树屋’,若是回的不对,感觉他能把她给吞了!
纵使这般,木阿大也不满,“你不是让木烈弄了单独医馆吗?”
家中无人照看,不方便养病的人,可以住在医馆内。
木氏部落的医疗方面,在华初的推动下,加入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用心学,能当木烈的左右手。
华初没想过把同搁在医馆,她连木烈都没考虑,“他的情况很复杂,别人照顾不来。”
看着她三句不离自己,同别提有多高兴。
木阿大将黑衣神巫的反应收进眼底,什么归家的好心情都没了,“你放着吧,我自己包扎。”
“这怎么行?当自己三头六臂啊?”
他这伤口还得清洗、消炎,在外条件差,加上他刚才淋了雨,不处理好,很难恢复。
——
没跟着过来的木阿二招呼了旁人过后,缓口气工夫,眉心总在跳。
他实际上,刚才完全有机会走人,只是他没敢跟过去。
阿兄回来了,他要怎么说服占有欲极强的人稍微睁只眼闭只眼一下?
他阿兄在某方面的小气,他可是深有感触。
偶尔他亲近阿娘一些,都能惹到阿兄不痛快,更何况,是活生生的成熟男人。
族长的离世,在首领回来后,消息散了出去。
告知外界前,木臣愿召集几个人开了个会。
其中有华初,有木勿儿,有木起,有在外跑生意被喊回来的木阿卓,甚至连管理族内客栈的草儿都给喊了过来。
——
尨壑
被接连十几个巴掌抽在脸上,傲骨铮铮的男人一声气儿都没吭。
嘴角刺目的血,只会叫在场的几十号人越发兴奋,有人冷笑讽刺,“阿霂,你不是极有把握吗?信了你,我都没出兵。”
相里霂隐忍着屈辱,嗓子眼儿的血吞到肚子里,对打了他巴掌的男人拱手施礼,“首领教训的是,相里霂甘愿受罚。”
“你在说笑呢吧?这就是罚了?这是首领气你废物,拿你撒气呢!”
相里霂确实保证过,这一次木氏部落来袭,会一举叫他们有去无回!
谁知,木氏儿郎竟然那般凶悍,连他亲手布置的防御圈都能攻破。
木耳朵早前自己送上门投靠了他,此次来袭,消息无误,并且后来尨壑显现出劣势后,那吃里扒外的叛徒也想法子引人入围了。
好在有那叛徒帮忙,才没叫他一无所获,若是木氏部落的人就在外面不进来,他怕是不止挨几巴掌这么简单。
当众打了相里霂脸,尨壑首领双手背后,摆出了一副慈父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