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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南瑜村 鬼脸小二（第1页）

坐在摇晃的破旧小面包车上，曹老太爷和云亦都是一脸头疼，曹老太爷这人盗墓手艺可以说是屈指可数的，但是他居然有个毛病——晕车，不过说实话，在这种封闭的而且散发着各种异味的小面包车里，云亦也受不了，这不，曹老太爷半死不活的躺在座位上，一脸虚弱，之前吃了晕车药，但是这个药只能说是防吐的，这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更难受。“我说，云小哥，你说怎么这些个传承门派都喜欢住这旮沓里？”曹老太爷已然是个废人了。“你以为谁都像你啊，住大院也不怕警察的。”云亦耸了耸肩，不过这话说的让司机手都是一抖，车子猛地晃了一下。“司机大叔，你放心吧，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就是做点特产生意，但是你知道的，我们小生意不是影响市容么，警察抓的紧，我们就是来进个货的。”云亦发现了司机的怀疑，连忙说道。“这样啊。”司机听到云亦的话明显放松下来，但是从后视镜里看到彪悍的曹老太爷，还是有点发悚，“现在确实，我这小面包拉客还是不允许的呢，不过没办法哦，没读过书，又不会做生意，只能这样凑合着过了，现在这世道啊，没知识没文化还真不行。”“可不是么。”曹老太爷半死不活的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根给司机，“我这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还得往山里跑收货。”“唉，你还别说，这山里的货可是很正宗的，像山茶啊，山货啊，还有野生的药啊野味啊都是好东西，这几年国家建了个保护区，不让打猎了，不过也给了不少补助和开发政策，我们这生活才稍微好点，不过你们要是想进野味的话那估计是没有了。”“嗨，谁进野味啊，那东西运回去不是都臭了，再说买卖那东西可是犯法的，这事咱不干，不干。”曹老太爷笑了笑，替司机点着烟，自己也点了一根，这一说话，曹老太爷的精气神都好了很多。“我跟你们说，这块我熟，要什么东西我可以带路的。”司机明显也放开了。“好说好说，对了，老哥你知道一个叫南瑜村的地方么？”“知道啊。”司机回答道，“南瑜村可是在深山里的，这几年国家有政策，大多数人都搬下来了，村子里就剩几户人家了，不过现在好像是要搞什么旅游项目，被人承包了，那老板人也不错，没让村民搬走，还给了一笔钱，说是要保留什么原生态的，嗨，我不懂这个。”“那大叔你知不知道那村子里住的一个少年，应该比我小点的。”云亦开口道。“少年？你说比你小的小伙子是吧。”司机想了想，“那怕是没有了，都被家里人接走了，留下来的都是不愿意走的老人还有几个做山里生意的人，你要说小伙儿的话，唉，还真有！”“谁啊？”听到这，云亦和曹老太爷都是来了精神。“就老山头那孙子。”司机啧啧的感叹几声，叹了口气，“老山头可是个好人啊，之前村子困难，还有修路建水库什么的都是他拿的钱，老山头命苦，儿子儿媳都出意外走了，就剩下小孙子了，但是他这孙子，唉。”“他这孙子怎么了？”云亦急忙问，见司机露出怀疑的眼神，有连忙解释道，“司机师傅，我不瞒你，你说的那个老山头已经走了，我们是受他嘱托来接他孙子的，我们受老山头的人情，不能不还啊。”说着云亦拿出那个木牌刻的平安符给司机看了看。“老山头走了？”司机也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唉，也是，年纪那么大了，又干的那种事情，造孽哦。”说着司机又瞥了瞥云亦两人，继续道，“这么说，两位怕不只是收山货的吧，两位也是做那个的？”“这。。。。。。。。。”云亦曹老太爷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我懂我懂，我没什么想法，人啦，都有苦衷不是，老山头做这个我们都是知道的，而且要不是他，我们这片几个村子几十年前就饿死了，所以啊我们都知道，但是没人去说，你们说，这到底谁对谁错？我们说吧，老山头是我们救命恩人，要不说吧，这又是违法的事，每次看到老山头一身伤的回来，我们拿着他的钱，谁又能狠下心？唉，走了也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曹老太爷也是叹了声，闷闷的吐出一口烟，“那个老哥，你继续说他这孙子怎么回事？”“他这孙子，你们看到了别害怕。”司机继续道，“你们既然答应老山头要照顾他孙子就得有心里准备。”“我们这一行，什么事情没接触过。”曹老太爷不在意的摆摆手。“也是，老山头这孙子吧，老人都说是报应，都说这大善人后代遭报应是老天不开眼，他这孙子，脸上全是一种黑色纹路，看上去很渗人的。”“这样啊。”云亦也想起来之前那老人说的别在意他孙子的脸，原来是这么回事。“嗯，那孩子小名小二，18岁了还没念过书，很懂事的，村里人挺喜欢他的，就是那张脸，唉，老天不开眼啊。”司机说着也是一副可惜的样子。小面包车晃悠着，约莫小半天后到了一个小村子，看到车子进来，村里很多人都是遥遥的打了声招呼，看上去这司机很收尊敬的，车子很快停在了村子里面一个小平房前面，司机也招呼着两人下了车。“啧，山里空气就是好。”曹老太爷下了车就猛吸一口空气。“我说两位，者时间还挺早的，要不我带两位去南瑜村吧，这不认识路还真不行。”司机师傅说道。“那麻烦您了唉。”曹老太爷点了点头，伸手就想要塞钱过去。“别，这我还真不能收，老山头是我们恩人，我要收你这个，那得天打雷劈的。”“成，那这包烟你收着吧，不能让你白跑一趟是不。”曹老太爷一寻思就把钱收了回来，然后递过去一包还没抽多少的烟。“那行。”司机想了想，接了过来，然后招呼着两人往远处走去。这南瑜村在深山还真不是开玩笑的，三人先是走了半天的土路，一直走到一个山的山脚下，然后还得爬山，山上有着一阶一阶的石板，不算太难爬，一路走着还碰到几个村民，都是乐呵着对领路的司机打着招呼。“你这声望不错啊。”曹老太爷倒是诧异了，这司机的人缘看上去极好，这几个村子的人都对他极为尊敬。“嗨，这还是托老山头的福哦，他资助我买了那小车，然后我寻思着受老山头帮助太多，这不就想能不能也帮上村里的忙，是不是帮他们运山货出去卖，然后接送村里的孩子去上学么，有什么急事去城里我要在也会搭把手，但是这和老山头比就差远了，他那是用命来救人的，我这不算什么。”曹老太爷和云亦听着都是沉默了，他们是真没想到这风水墓派的老人有这么大名望，做坏事的好人到底算不算好人呢，两人看这村里的情况，都是点了点头，算！顺着石板路爬了半晌，一直到山腰才堪堪看到了村子，村子里都是土木制的老房子，很多明显看上去都破旧了，但是依然有几户人家正燃起炊烟，村子范围很小，算上废弃的屋子也不过十几户而已，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传了开来。在这司机的带领下，一路打着招呼来到了靠近村子边缘的一个屋子，屋子是石制的，看上去很新，一个老人正在屋子外面打扫着，还有着炊烟细细的燃着。“唉，小方来了，这是，收山货的？”那老人看到司机来也是停下手打着招呼。“今天是陈伯来啊，这几位不是收货的，是来接老山头孙子的。”司机说着冲云亦两人摆摆手。“接小二？老山头怎么了？”那陈伯面色一变。“不瞒您，老伯，你们说的老山头，他。。。。。。”没等云亦说完，那个陈伯就摆摆手，示意明白了，然后叹了口气，“你们也是那行人吧，早猜到有这天喽，走了也好，少受点罪，也少为这老村子担心喽。”老人说着从腰上拿出一杆烟管，司机连忙过去给他点着，老人抽了口烟，继续说道，“小二在里面呢，你们去见吧，也别瞒这瞒那而了，老山头每次走之前都会交代一番，老山头自己都是早有准备喽，你们进去吧，我去填个饭，这么多人都中午了不是。”“唉，好，陈伯我来搭把手吧。”司机说着就和老人一起往旁边一个小屋子走去，看上去应该是厨房了。曹老太爷和云亦互相看了看，都是耸了耸肩，往屋子里走去，屋子里点着灯，而且很清爽的样子，倒是没有阴暗的感觉，屋子很空荡，就一个大桌子还有一张床，然后还有一个不知道作用的围起来的一个大池子，似乎是浴缸，但是几乎有一人高，云亦两人进来后，一个少年正从那池子里站了起来，云亦两人这时候才看到池子里全是墨黑的水。少年回头看向他们，云亦和曹老太爷都是一时愣住了，那是怎样的脸啊，脸上全是黑色的纹路，漆黑如墨，深邃的黑色像是长在了皮肤上一样，占据了将近大半个脸的面积，形成不规则的扭曲形状，整个脸充满了邪异的感觉。这就是，鬼脸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