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神情一滞,破口大骂:“我c你大爷,狗东西,富二代就是富二代,他爹的钱可不是让他这废物乱花的,更不是给他身边的狗乱花的。”
这一骂可是声震会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大概是没想到雷老板胆子这么大,一时间鸦雀无声。
隔壁的花少大概也愣住了,十多秒后才反应过来,直接就跳了起来,一脚就把隔在卡座之间的屏障踢开:“你骂谁废物呢?你他妈不想活了?”骂骂咧咧就想扑过来。
他身边那两个类似于保镖的男士这时候竟很理智的把他给拦住了。其中一个鹰钩鼻很紧张地低声说道:“花少,您还在保释期,不能惹事,对面的水很深。咱得忍一忍。”
我们离的近,听的一清二楚。二叔眼前一亮,得理不饶人道:“嘿,保释期?你小子犯了罪的?你丫的保释期还敢出入高档娱乐场所?你是想蹲号子吧?要不要爷爷帮你一把?”
这段话如一盆凉水泼在花少的脑袋上,他立刻就清醒过来。恶狠狠瞪了二叔一眼,一扭头,回了自己的卡座。
鹰钩鼻把屏障扶起来摆好,朝二叔拱手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雷老板高抬贵手啊。”说完话也不等二叔回复,扭头回了屏障的另一侧。顺手在屏障边缘抓了一下。
只听得“咔嚓”脆响,那屏障的边缘处竟然留下了四个指头印儿。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屏障可是缅甸木的材质,硬的很,他竟然能在上面按出印儿来,这是人么?
二叔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陪酒女孩们都很害怕,兔耳朵是惊慌失措,低声道:“这可怎么办呀,花少可是很记仇的。”
二叔骂道:“怕什么?他敢为难你们,就打我电话,我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二叔直接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让四女记住,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证,又把花少给损了一遍,算是用实际行动给她们吃了定心丸。朝着楼下的海少爷喊道:“你在那发什么呆呢?赶紧把那信封给我啊。”
海少爷见双方竟然偃旗息鼓了,长出了一口气,忙派人把信封送了上来。
会场内又是一阵议论。
二叔拿到了信封,喜不自禁,一边拆开信封一边接过了兔耳朵递来的话筒。
海少爷当机暖场道:“下面就有请我们的雷老板为大家揭晓信封中的承诺。”
二叔乐呵呵甩开信纸,清了清嗓子,念道:“相逢便是有缘,我承诺为竞拍人献歌一首,并陪酒一小时。我是歌手……”
念了一半,二叔愣住了,竟然没念下去。
观众们都急了:“雷老板,你倒是念完啊,到底是哪位歌手啊?”
可是二叔就跟被雷击了一般,一动不动,就是不往下念。
舞台中央的海少爷急得的一头汗,灵机一动,一甩手,大声喊道:“那么,让我们有请这位歌手闪亮登场!”
会场内的灯光一瞬间全灭了,几盏朦胧的彩灯从舞台下方亮起,隐约可见海少爷和两个工作人员迅速抬了桌子下了场,又见舞台中央一个人乘坐升降机,从地下缓缓升起。
歌声响起来:“呕你太美?呕你太美……”
这熟悉的曲调,这熟悉的歌词,卧槽,我顿时傻眼了。
现场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欢呼声。全场的灯突然间又全亮了。所有灯光都打向舞台中央,那个男人高举话筒大声吼道:“大家好,我是王小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