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细看。
上学时都不爱读书的人,哪儿来的耐心一页页翻资料。
当他翻到其中一页资料时,瞳孔倏然放大。
是她……
他猛然想起多年前的事,贺闻礼的那张脸再度浮现在他脑海中,冷静、凶悍、狠厉到近乎无情。
他一直认为,与贺闻礼结怨是偶然。
没想到,
竟是因为她!
那时候,贺闻礼就喜欢她?
这些年,身边没有一个异性,难道是为她守身,真没想到,以手段凌厉狠辣著称的贺闻礼,竟然还是个痴情种。
他大笑出声。
当年把自己弄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圈内都说他活该,踢到铁板,贺闻礼是替天行道,收拾了他。
可他们哪里知道……
贺闻礼这么做,可能就是为了一个女人!
女人?
玩玩就可以扔的东西。
贺闻礼你居然为了个女人,把我弄成这样,我这辈子都毁了,原因只是个女人?
原来,她才是罪魁祸首!
魏朗笑得放肆,惹得经过他房间的下人,都被吓得不轻。
少爷,
又发什么疯!
本来就不正常,自从当年出事后,就更加疯疯癫癫,此时笑得疯狂,听得下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贺家老宅
钟书宁刚回去,就瞧见院子里停着盛家的车,她拄着拐杖,还没进屋,喻锦秋就迎面走来,扶住她。
“妈,您怎么来了。”钟书宁笑道。
“你这语气,像是不欢迎我。”
“没有,您提前说一声,我就早点回来了。”钟书宁还顺路去采购了些制香原料,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今天复健怎么样?累不累?”
“挺累的。”
那语气,像撒娇。
“那你赶紧坐下歇会儿。”
钟书宁以前习惯报喜不报忧,若是别人问起辛不辛苦、累不累,她总会下意识说不苦不累,但自从认亲后,她知道父母跟哥哥想关心她、补偿她。
她也想跟家人亲近。
用贺闻礼的话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