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好似早已看透两人的关系,仔细盯着贺闻礼,直至听到自家姐姐声音,才收回视线。
“怎么站在走廊?赶紧进来。”
喻锦秋看到钟书宁,眼底就满是笑意,“这是你舅舅,你们认识了吧。”
钟书宁点头。
喻锦秋又瞪了眼弟弟,“你别绷着脸,把孩子吓到。”
喻鸿生应了声。
冲钟书宁跟贺闻礼笑了下。
陈最在后面,头皮发麻:
苍天啊!
更吓人了!
喻鸿生的面相,根本不适合笑,笑起来特别违和。
他给自家姐姐递了个眼色,姐弟俩走在后面,周围太安静,以至于钟书宁在进包厢前还是听到了两人些许对话。
“姐,您确定,这真是宁宁?”
“我自己的亲生女儿,我会认不出来?”喻锦秋压着声音,“庭川连检测报告都做了,你也看过,有什么可怀疑的。”
“你可不许在她面前胡说!”
“我知道。”喻鸿生那低哑的声音,让人听着就极不舒服,“就是觉得变化很大。”
“肯定,都二十年没见了。”
“感觉不像。”
“你从哪儿看出不像?”
“她小时候见到我就哭,现在胆子倒是大,敢跟我对视。”
“……”
后面的对话,钟书宁没听清。
一见到就哭。
这得多怕他啊。
盛懋章与盛庭川都在包厢内,见她进来,扶她坐下,盛家人围着她坐下,贺闻礼很自然地往边上坐。
这就导致,他跟喻鸿生坐到一起。
他起身,帮他添茶倒水,离得近,刚好能近距离观察他。
喻鸿生此时脱了外套挂在一侧,没有立领外套的遮掩,贺闻礼可以清晰看到他脖子处有道疤。
很深,当时定然伤到了声带。
察觉他打量的目光,喻鸿生放下盘串,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在国外开矿,有当地黑势力想来抢夺宝石,被他们弄伤了。”
他说得随意。
钟书宁闻言说了句:“警察不管吗?”
“警察也是人,怕恶人,不是所有国家的治安环境,都像国内这么好。”
喻鸿生在国外,身边……
常年带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