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熵满不在乎,轻哂:“我原本也没想与晋阳交好。”
说完,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心腹还是不懂,不过他从主子的话里听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随意。
程宁刚回到营帐跟春华换好衣服,卫宴洲果然来了。
还在营帐外就听见他在冷声询问。
“人呢?”
“回陛下,熹妃娘娘一整日都在里头,只有宫女出入了几次。”
另一个也邀功道:“听从您的命令,这一整日连水都没让送进去。”
原本以为当差当的好,会换来卫宴洲的一段夸赞。
可是没有想到,卫宴洲竟然沉了脸,一掀门帘进去了。
王喜小声训斥了一句:“糊涂东西!”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还不赶紧去叫小厨房准备一份清淡的流食过来?”王喜恨铁不成钢地道。
程宁正躺在毛毡上闭着眼睛。
春华行了个礼,心有惴惴,怕卫宴洲看出什么来。
“她今日都在睡着?”
但是装睡还是真睡,卫宴洲还是看得出来的,他捏了程宁的脸:“醒了就别装。”
他喝了酒,身上有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
程宁其实不懂,早上气的这么狠的人是他,现在又跑来她这儿是为什么。
方才从南熵那里得来的信息冲击过大,她到现在都不能平静。
卫宴洲、卫宴洲,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但是程宁没想到,自己的腹诽竟然脱口说了出来。
卫宴洲沉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