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念瑶果然一点惊喜都给不了卫宴洲,蹙着眉非常苦恼的模样。
突然就觉得无趣。
若是。。。。程宁,她定然不会只皱着眉,将问题抛回来。
女子蹙眉惹人恋爱,他却只有烦闷。
恰逢此时外头传来声响。
“王公公,这么晚怎么过来了,陛下与娘娘已经歇息——”
卫宴洲果断下地穿鞋:“王喜找朕定然是政事,皇后早些歇息吧,朕回承乾宫。”
“陛下!”
眼见到嘴的肉又跑了,谢念瑶一万个不甘心:“更深露重,雪又下的大,您何苦非要回去!”
王喜已经进了来,将大氅披在卫宴洲身上:“陛下,有政事需得您批阅呢。”
“什么政事非得这时候送来!”谢念瑶出口便是质问。
她当然不甘心,卫宴洲下一次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
何况门口还站着程宁。
她那般炫耀,说卫宴洲今日会在凤鸾宫留宿。
这不是生生打她的脸么?
见她如此,王喜脸上有几分尴尬。
“瑶儿不要胡闹,”卫宴洲在她肩头拍了拍:“朕明日再来看你。”
“陛下——!”
卫宴洲出了门,一眼就看见凤鸾宫外站成了雪人的程宁。
穿着不算厚,头顶不断飘落雪花。
见了他,迈步想要进来。
卫宴洲坐上步辇,经过她身边时往她手上一扫,落下一句冷声:“你便是站成个冰锥,朕今日也是没空见。”
“王喜,送她回去。”
谁知程宁也犟上了,跟着他的步辇走。
“陛下,你知我找你为何,我不白提要求,拿条件换,行不行?”
她站了太久,脚是僵的,喝出的气都成了霜,甚至睫毛上也结了一层。
就这样,还犟着要谈条件。
步履不停,跟在卫宴洲的身边,但是显然雪大不好走,若不是春华在一边扶着,能摔好几次。
条件?
对,程宁就是这样,永远会为了程家人,会为了卫宴书,为了别的不相干的人来求他。
不惜条件,不惜服软。
可他偏偏厌恶如此。
“王喜!”
程宁被强硬地摁在令一辆步辇上,她挣扎不止,不甘地吼:“卫宴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