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吃席的凑热闹的散去,就连木阿卓和草儿他们都离开后,华初几乎累瘫,洗漱一番,已经是差不多凌晨一点左右。
里里外外忙活了好些日,尤其小儿子婚礼这天最叫人操心费力,华初没挨着床几分钟,便陷入了深度睡眠。
已经拥有自己独立空间的赫乐吉毫无困意,趁着夜色动人,大家都歇息下,她蹑手蹑脚偷偷溜了出去。
仍旧位于树屋南边,却已经改造了一番的房子里,睡下没多会儿的木残阳隐约听见了鹧鸪鸟的啼鸣。
可这个时节,木氏分明不可能有鹧鸪鸟,几乎是下一瞬,木残阳睁开眼睛立马从床上翻身下地,悄悄开门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果不其然,月色下,赫乐吉的身影渐渐映入眼帘,还未靠近,木残阳便开始对她道,“鹧鸪声凄清嘶哑,多离愁伤怀,下回你还是选个喜庆点的学吧。”
不学无术的赫乐吉眼看着木残阳,“我发现你这人悲观透了!难道你不知道它们多雌雄对鸣,一唱一和夫唱妇随吗?那是美好的男欢女爱呀~”
不待木残阳反驳,赫乐吉伸手勾住眼前人,将自己的红唇送了上去。
木残阳眉头轻蹙,不赞同她的放荡,可他也没有抗拒她的主动。
赫乐吉已经把他调教成暗地里可以心安理得和她偷摸亲热的模样,他也习惯了她的忽冷忽热。
很烦躁,可又无法招架抵挡,每每她招惹,他都会欣然或不心甘承受。
不同于往日的浅尝而止,今晚的赫乐吉热情到过分,直到木残阳发觉不对劲,想要将她推开。
赫乐吉非但没有依着他的力道拉开距离,反而鼻腔中抗议发声,粘他更紧,要命的缠人。
木残阳挺直腰背,心跳如雷,“赫乐吉,别这样……”
他们还没有拜堂,他知道她贪玩又好色。
赫乐吉不依,直白感受他的身体变化。
分明就是起了反应,还假装什么正经?虚伪!
木残阳能陪她胡来,可他绝不允许她跨越那一道防线,“赫乐吉,你冷静一点。”
木简行大婚,身为亲妹妹,赫乐吉不小了,是允许饮了些酒的。
可就他对赫乐吉的酒量了解,这点根本就不算多,她该是很清醒才对。
莫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赫乐吉就不!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去。”
没能心满意足得到木残阳的回应,赫乐吉突然恼怒,倒退数步。
木残阳知道她离经叛道,可他不想就这么欺负了她,“你……”
赫乐吉指着木残阳鼻子生气道,“我要不是懒得走路,看你家最近,我才不找你!”
恼羞成怒的口不择言后,赫乐吉转身大步走人,一团熊熊烈火被浇灭。
蓦地手臂被人狠狠用力抓住,赫乐吉没来得及挣扎发怒,木残阳轻而易举将人扛在肩头,直接将人快速带回了自己房间……
尨壑
吕阿渣满头白发,浑身无力,还在不死心强撑着,“给我再派!”
一个小小的木氏部落,竟然能让他尨壑的十万雄狮伤筋动骨,太可恨!
最最令他无法接受的是,使神部落一无所获,他所有的精锐都折在了那里!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通风报信的都没有!
“阿爹!我回来啦!又收了三百个人头。”
六年的磋磨,嗜血残暴情绪不定的吕日白渐显老练,高坐在上的吕阿渣恼火着这个儿子的不长眼。
没看到他身体这般不好?他这个不孝子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