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间乌云翻滚、雷声密布,龙凉骁抬头看天,说不出抵在舌尖的是何种滋味。
真的没有察觉到屋内动静吗?
是她要他出来的,明明来时半路说的那样好听。
要他离近一些,要他及时出手。
是否她和子书良不是名义上的‘母子关系’,她就接纳了子书良?
龙凉骁不是感情迟钝的人,他能经得起撩拨,不代表他内心不为所动。
他不给回应,不过是不敢放纵自己的贪念罢了。
占有欲越发强烈,不是什么好事,会灼伤彼此。
他一直在压制着不该有的情绪,若非深知自己的私心,他早就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刚才那一瞬间,他阴暗的想要知道,若是子书良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她会是何种反应?
还有他自己放不下的执念,是否能随之消散?
屋内的每一丝气息他都能感知到,布料之间的摩擦,都仿佛在他眼前上演。
龙凉骁从第一次看到她的画像起,就和别的龙家人感觉不一样。
起先他不了解,后来才明白过来,那是痴心妄想的爱慕。
单凭一张画,就可让他魂牵梦绕,令他拒绝所有贵女千金家的求亲示好。
天知道在尨壑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有多雀跃、兴奋。
画里人,活生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比他梦中要真切、震撼的多。
没曾想,她的为人处事倒是令他吃了一惊,反倒他成了被动的一方。
好在她并非对所有人都如此,似乎只有他是例外。
自然随着久处得来的结论,他也知道了她痴迷什么,贪图他什么。
若非他有这样的声音,是否她多看他一眼都不会?
——
屋外天空叫人压抑喘不上气,屋内床上,木阿大的额头紧贴着华初的肩膀。
“你就这样讨厌我?”
声音低沉而致命,华初心疼又愧疚。
不是的,不讨厌,怎么可能?别乱想。
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隔着肩头布料,华初感觉到了滚烫的热度,渐渐衣服被什么浸透。
华初如鲠在喉,什么都做不来。
木阿大是冲动,可到了最后一步,到底他做不出伤害她的事情。
将她从床上捞起来,让她好生坐着,木阿大抬手给她解了穴道。
华初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没脸面对他。
是她没能把他养好,没有考虑他的感受。
木阿大直愣愣看着她,眼神近乎于哀求,“别让我娶妻,好不好?”
他什么都不求了,别给他塞乱七八糟的女人,他不要。
华初哪里还敢再折磨他?
抬手搂住大儿子,华初的心一阵阵揪疼,“好,咱不娶了,不娶了……”
木阿大无法彻底释怀,可他此时此刻和别扭的自己和解,接受了她永远不可能嫁给他的事实。
“你别哭,下雨影响外面干活进度。”
华初破涕为笑,将脸埋在大儿子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