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出后俩字时,木尾巴顿觉自己有理,挺着受伤的脸上前一步。
赔?
华初忍着脾气,把小闺女赫乐吉扭身儿放到大儿子跟前,再回头,毫无预兆狠狠一巴掌,甩到了眼前男人的脸上。
刚才推搡木阿大的成年男人们一个个心脏揪紧,或震荡或疑惑,亦或者是吃惊。
“嘿!我说这狼小子怎么上来就打人,敢情都是你这婆娘教的呀?”
“就是,一个女人家家的,怎么能跟男人动手?”
“真打起来,你能打过?”
男人们脸上不好看,围观的女人窃窃私语,“这木真儿是怎么回事?还真给喊来了。”
“可不是,以前不是挺讨厌这儿子的吗?”
木阿二耳朵灵,听见女人们的声音,扯着声冲她们嚷,“阿娘没有讨厌阿兄!”
以前,说以前也不行!
木阿大恼火的很,他如果年龄再大些,力气再大些,拳头再狠一点,就不会给这些泼皮在她面前指手画脚、挤眉弄眼的机会。
多少男人想占她的便宜,别以为他眼瞎。
“嗷!”
猛地一声惨叫,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只见木耳朵半跪在地,华初单手反扣着他手腕儿。
“快松手!快把手松开!要折了!疼疼疼……”
木尾巴自身难保,悔死了动手占木真儿便宜。
他手刚抬起来要拍她肩膀,就被小妮子给抓了手腕儿,都没能看清她怎么做到的!
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男人,愣是被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给撅了胳膊,说出去他别要脸了。
可他是真的疼,钻心想死,否则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求饶。
刚才起哄欺负木阿大的男人们不信邪,有人上前要阻拦,“我说你……”
华初抬腿直踹,对准命根子就是一脚。
‘嗷嗷’惨的叫声震人耳膜,华初视线扫过众人,“刚才还有谁欺负我儿子了?”
木尾巴跟着她的力道试图缓解疼痛,泪眼巴巴的,被华初视线扫过的众人纷纷后退,她不动手,一个眼神足以令人忌惮。
三个孩子背对着她,没能瞧见华初眼神里的凶。
“没,没有欺负,就……”
胆儿小的男人顿时服软,生怕华初的手脚落到自己身上。
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堂堂大男人接连被她撂倒俩,谁不怕?
“对对对,我们没有真的欺负孩子,闹着玩儿呢不是。”
“阿大!阿大快跟你阿娘说说!”
华初松开手,拉开距离看着地上的木尾巴,“来,你跟大家说说,这东西你是怎么做的。”
木尾巴哪儿还敢说是自己的?
他骨头肯定断了,护着胳膊,男人眼里还挂着泪,“不是我的不是我做的,往后我再也不欺负阿大了。”
“是吗?那我可真要谢谢你了。”
木尾巴汗毛直竖,“我谁,谁也不欺负了,饶了我吧!”
华初可没再动他一根手指头,扭身儿拿起扁担单手抱起赫乐吉,华初瞅了眼木阿大,“走吗?”
木阿大低着脑袋,啥也没说朝着家的方向离开。
华初领着木阿二抱着赫乐吉跟上,一家子走远,留在原地的人们才松了口气。
走着走着,猛地听见一声笑,华初朝发出笑声的木阿大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