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啊了一声,目次欲裂道:“什么?!他居然这么对你!为什么?”
姜意欢苦笑着摇了摇头,“九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为什么的。但是,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师傅死了。对,就是花间旖。姜六也死了。”
九月的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她说道:“师傅也走了?她被姜六杀死的对么?”
姜意欢淡淡道:“没有的事情。是自杀的,我把师傅埋在了江南,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知道那里有很多很多的山,然后山上有一座很偏远的寺庙,但是里面的香火倒是挺盛的。而我在那里,捅了清云子心口一刀,但是他没有死。”她眸色复杂,神情在月光下明明灭灭。
九月拉住了姜意欢的手,安慰道:“小姐,没事的,您还有我们。回去先好好休息,这一路你一个人肯定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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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姜意欢回城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江风止的耳朵里。
他都快急疯了,派出去找的人连影子都没有挨到一个,唯一的消息便是乌镇的闽南商行有个奇怪的女子开了姜意欢的户头取了点银子走。
江风止无比的确信这个女子就是姜意欢。
所以他又加派了人手在江南往普京最短的线路上找人,可是消息又断了。
天知道江风止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双眼赤红的出现在姜意欢面前的时候,还吓了姜意欢一大跳。
她拍了拍江风止的手臂说道:“哎,怎么这个样子?谁欺负你啦?谁敢欺负我们江公子啊?”
江风止忍住了汹涌的情绪,然后望着姜意欢深深的说道:“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在乌镇去取钱?听说还遇见了劫匪对么?是那个红娘做的,我的人已经将她教训过了。”
姜意欢点了点头,“哎,你消息很灵通嘛,这都能被你挖出来。那个红娘你动手了?本来我还打算去乌镇将存款都取完气气她呢。”
江风止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死了,很干净。乌镇那个地方不要再去了,再说你取这么多钱要运走也是个问题。”
姜意欢嗤笑道:“还是你会算呢,谢谢你啊,江公子,你又帮了我一次。”
江风止拉着她到茶室里面坐下,简直比姜意欢这个主人还要像主人一点。姜意欢也随着他去了,她撑着头,静静地看着江风止烧水煮茶,他的动作很好看,指关节也很凌厉,有种病态的苍白感。
姜意欢现在觉得江风止身上还有一种破碎感。
在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最为明显。
江风止说道:“快给我说说,这段时间你都怎么了?我看你的样子怪怪的,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姜意欢现在已经完全信任江风止,虽然江风止也从未在姜意欢面前坦白过自己,但是她总觉得江风止是有难言之隐的,所以她都由着江风止保持沉默了。
姜意欢指节叩击着桌面,淡淡的说道:“那个,我只是给你说啊。你可千万不要传出去了,不然追杀我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江南去,我再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