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承认与否,都已经不重要了,大家都看懂了。
就在这时,一位三品大员站了出来:“咳咳,侯爷,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也只能说明此人私德有亏,和目前的漕帮并没有什么瓜葛啊,至于陷害知府一事,咱们可以往后再查,现在咱们说的是漕帮的问题啊!”
听到此言,慕容长风淡然一笑:“谁说他和漕帮没有瓜葛了?”
说完,他继续盯着神色微变的卜庆峰,一字一眼的开口道:“他拿个私生子,目前就在漕帮之中做事,为了巴结上咱们这位卜大人,漕帮也是干脆,直接给了他私生子一个大管事的职位!
“而他拿个私生子也是仗着他野爹在朝中的地位,加上漕帮在当地的威视,可谓是无恶不作,经常私自打骂平民,凡是有生的好看的女儿家,都会被其绑回家中以供自己玩乐,听说连孩子都生了两个了!”
“咱们这位卜大人在得知自己当祖父以后,在去年的中秋前夕,还叫上了自己的同僚畅饮了一夜花酒呢,呵呵!”
听到这话,人群中的几个官员顿时神色一变,纷纷后退了几步,生怕被慕容长风点名,还一脸嫌弃的看着卜庆峰。
显然,他们就是那几个和他喝酒的人。
慕容长风也没有继续点他们的名,而是转口继续道:“此子无恶不作,在当地引起一片骂名,但那些麻烦都被漕帮或灭口,活着铺钱给摆平了,但是代价就是咱们的卜大人如今成为他们的帮凶,帮助他们巩固地位,顺便处理一下官场上的事情!
说到这里,慕容长风又从袖子里掏出几封书信,冷笑的看着卜庆峰,将他这些年为漕帮的办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周武五年,漕帮八长老进神都,和咱们卜大人第一次见面,就送上了白银三万两,算作两人的见面礼,其后对方对着他的私生子加入了漕帮,改头换面!
“周武七年,卜强兴看上了一个农家女,精虫上脑的他,对农家女实施了强制性的玷污,农家女不甘受辱跳河自尽,其家人当即状告卜强兴,但被当时的官府给压了下来,最终,农家女一家一夜之间惨遭灭「],四周的村民都是敢怒不敢言,不甘再提及此事!”
“而卜庆峰也是为此花了代价,帮助漕帮获得了在神都港口的一块地盘,开始帮助漕帮在神都铺路!”
“周武九年,卜强兴失手打死了渝北一带一个家族的庶子,使得这个家族震怒,要找漕帮讨个说法,当时的漕帮帮主亲自出面,赔礼后搞定了这一场麻烦!
“而卜庆峰则是在朝中力排众议,将当时刚刚进士及第的漕帮嫡系成员张勇调到了钱塘县担任县令,开始了漕帮官匪一家的时代,使得如今整个钱塘县如今都在漕帮的掌控之下!”
“当年显赫一时的纳税大县,如今上交的税银竟然不足那些二流县城,其中的缘由,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
“周武十二年,卜强兴……”
慕容长风一页一页的罗列着卜庆峰的罪证,将这位以两袖清风子君的君子给说的满面苍白,汗流浃背。
他想反驳,但是看着慕容长风手中的书信,那自己熟悉的笔记,他无法反驳。
周武帝在案几上,翻阅者关于卜庆峰的罪证,神色也是越发的冷淡起来。
砰!
这一次,周武帝更加愤怒,直接将案几上的笔墨书信全部扫在了地上。
“卜庆峰,好一个两袖清风的伪君子,你很好,当真是对得起寡人对你信任啊!”
周武帝怒视着卜庆峰,冷冷的开口。
证据确凿之下,卜庆峰也是值得多说无益了。
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袖,摘掉了官帽:“一失足成千古恨,上了贼船,即便是臣想下也是不可能了,小儿如此肆无忌惮,都是臣的教导无方,臣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