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干活,你这舟车劳顿的,咱们中午去小店吃点饭,也互相有个了解,我再给你说说最近的重点工作。”
“好的,好的。恭敬不如从命。”
路边搭的小棚子,炒俩小菜,要两碗米饭。大番颠簸的胃里不舒服,简单吃了两口。戚组长转业军人出身,说话利落,也没藏着掖着,原来吴厅托人给疏通了关系,来了可以直接跟着他做个助理。
跟着基建工程处一块入驻的还有个临时警务站,据说将来会是新开区的局一级,这些都是戚组长说的,言外之意他们工程处也会是局一级的单位。
王大番没想过太远,听组长说的警务,立马想起来范宾二叔整治刘厂长的事,也就多嘴问了一句“戚组长,他们那有个姓范的吗?也是从鲁省来的?”
“小王,你这么一问,我也想起来一件事,你们新来的在咱们各组报完到,还要去他们那做个登记,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你下午看看宿舍,没事了先去一趟,很好找的。他们那有个负组长好像姓范,我也不怎么认识。你可以顺便问问,毕竟是老乡嘛。”
大番提着自已简单的行李跟几个一块来的同事去找宿舍,刚才说丧气话的女同志也跟着一起。
“唉,看你年纪不大吗,王大番。”其中一个扎俩短辫子姑娘问他。
“是,我才二十”
另一个跟着说“我猜的没错吧,你还不信,他就是长的老成。”
大番只是笑笑,没有反驳。
几个人说说笑笑走到一片城郊的聚集区,宿舍就是几处老乡们用不到的瓦舍,但是不漏风漏雨,打扫的也干净,各组组长也住的差不多,离他们宿舍没有二百米远。各自安排好了,大伙去警务站签名登记,女孩子积极,可能是领导给他们谈心起了作用。
当大番他们几个人随后赶到警务站时,却看见柳燕燕她俩是抹着鼻子从里边出来的。
“你们俩怎么了,怎么哭了?”
“他们太欺负人了,还说要检查一下身体,说着还动手动脚的,我们这就去找领导去。”柳燕燕气愤不已的走了。
王大番跟着其他人进去登记,对方态度很不好,嘴里也不干不净“怎么来的都是爷们,你们几个赶紧的拿出身份证明来,一人一张表从哪来的归现在哪个小组管,都写清楚点,刚才谁看见啥了就当没看见,不要多管闲事,这是国家的政策,谁来都一样。”
一群人老实了许多,王大番仔细瞧了瞧坐在椅子上指手画脚的人,两撇小胡子,个子不高,瘦了吧唧,还戴一副变色的眼镜。
“你瞅啥,赶紧登记,国家让你们来干活的,不是磨洋工的。”
一群人出了警务站的门,骂骂咧咧起来,“他娘的,咱们以后也是干部,还把咱们当狗一样,这不就是黑社会吗?怎么还戴个墨镜?”
大番出门前看的清楚,小组成员第二排副组长范志,再加上他的德行,猜的八九不离十。“艹,原来是这货色,怎么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