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哥,我今天算准了有贵客盈门,得清醒一点,这不我晌午头门外站,贵人自打西边来。怎么了,老哥,家有好事问日子?”
大番没见过老聂,听他说的一套一套,像是通了点神的一样,不由得更是打心里敬重。
“是这样的,孩子在城里弄个门头,正装修着呢,得找你给看个好日子开业。”
“好事,好事,屋里坐。”
进到屋里,转过低矮的棚子,里边另有乾坤。
“老聂,你这后边啥前盖的,我记得以前只有外边的棚子?”
“王老哥,我也是偷摸弄的,给支书送了点礼,你知道的,他也怕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我盖了。”
“行啊,不用窝在那个小棚子里,这多亮堂。”
“小子,身上带没带十块钱?”老聂冲着大番问道。
“我这有,老聂,用我的。”
“不行,进了门,从别人身上再掏出来的不能算,得用孩子自已身上带的。”
“有的,聂叔,”大番掏出来十块钱。老聂洗三次手,把水甩净,这才接过来大番的十元。掀开靠墙角的一块红布遮住的佛龛,钱摆在供桌上,点上三支香,也没听见他说的啥。
不过是一脸虔诚,大番也不敢张嘴。
“孩子,磕三个头。”
大番跪在蒲团上磕完三个头起来。
“行礼完毕,聂叔给你算个日子啊。”
拿出来老通书,翻上几页说“正寅生丙为月恩,二卯逢丁三庚真,四月在已五月戊,六辛七壬八癸存,九庚十月是乙木,十一甲上十二辛,但是月支生天干,干受支生是月恩。论日子,下周一是个大吉日,便宜开业,但是要想业务做的长久,跟着你的手底下人关系近的避免用牛狗羊这三个属相的。”
“还有这说法?”
“开店、做公司、办厂子都一样,业务要想做大,就得需要人手,跟你符合的属相能助你更进一步,跟你相悖的属相表面上在跟你同样努力,往往在关键时刻背道而驰,所以说想做长久需要注意。另外,我没见你的具体店面,正好今天有时间,去实地看看,如果有些差误,还能修正。”
“好,老聂,你就受累跟着去看看,正好我也没去过呢,中午让大番好好招待招待,咱们喝点。”
老聂左手罗盘,右手佛珠,套一件半新不旧的唐装,看着倒真像那么回事。
车刚刚停稳。聂叔就拉开车门。“大番,就是这个?拐角位置?”
“是啊,聂叔?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没事,你聂叔来了,有问题也能解决。这么说吧,大番,拐角处的店面,看起来更醒目突出,但是是角就有煞,你这个问题倒是不大,建造时外立面做成圆弧形,倒也符合风水的说法。你这个大玻璃窗很好,能够吸引人们多看多停留,虽然不是正常的破煞,来往驻足的人多了,自然而然风水就起来,也算是对的。”
“聂叔,还要我做点啥?”
“这样吧,你下周一之前,上一趟山,山顶的奶奶庙虔诚地拜一拜,供奉些香火,求个心安,但是有一点你记住,不能带着属牛羊狗的人去。”
聂叔拿着罗盘楼上楼下又转了一圈,装修工人看他煞有介事的样子,也不敢打扰。大妮见到大番父亲,格外亲切打着招呼。大妮泡了茶水,亲自端给他们。
老聂坐在沙发上吹着杯子里的茶叶“王老哥,大番这孩子可以啊,有半年多吧毕业,干的风生水起的。”
“嗨,都是仰仗着贵人帮忙。”
“那可是,出门在外遇贵人,才能财运亨通,四季发财。”
“正好中午饭点,聂叔您跟我爸也难得有机会碰到一起,咱们去尝尝八大碗,您老哥俩痛快地喝点。”
一行人去饭店,大妮跟着倒没敢喝酒。老聂跟大番父亲推杯换盏干了几杯,怕耽误大番的事,匆匆结束了此次聚餐。大番谨记聂叔嘱咐的几个属相,回来跟大妮说了情况。大妮一听还有这说法,跟两个新来的业务员联系要每个人的生日属相,不过都不是这三个属相中的。
忙起来没来的及问一声“二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