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忽然问:“你是不是生理期了?”
余音骤然瞪大眼,脖颈一瞬间爆红:“你……”
两条细腿不由自主并了并,校服裙的裙摆也抓紧了。宋凌商摸摸鼻子,轻咳一声,还真猜中了。
听说,生理期的女孩子情绪容易反复无常一点,破案了。
余音转头看向窗外,不再看他一眼。
老师说,不该有生理羞耻,但是……但是被一个男人这么直白地问,太奇怪了。
余音接下来连坐都坐不太稳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沾到他座位上。
好容易到了小区门口,余音头也不回地下车:“宋凌商,拜拜!”
正巧陈杏香买菜回来,看见她,惊愕:“音音,这是谁的车?”
“外婆?这……”余音一噎,只得介绍,“外婆,这位是宋凌商先生,是佩梁哥的弟弟。”
陈杏香惊喜无比:“哎呦,是佩梁的弟弟啊?”
宋凌商下了车,朝陈杏香笑得斯文儒雅:“婆婆,您好。”
“好好好,哎呦,好,多好的小伙子啊。”陈杏香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你把音音送回来啊,吃饭了没?要是没吃的话一起上来吃啊。”
“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看我买了这么些菜呢。”
宋凌商还真没客气:“那就打扰了。”
余音想着就当一顿答谢饭了,人家可帮了自己大忙呢。
要搬家的事情已经告诉了外婆,只是说为了她的学业,没说宋凌商的事。
所以在陈杏香对宋凌商的看法和最开始的余音是一样的,觉得他哪儿都好。
一百多平的居民楼,三室一厅,每个房间都没关门。宋凌商站在余音的卧室门口,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靠窗一张书桌,上边摆着满满的书,井井有条。
他走了进去,翻看她书架里的书。
教材占大多数,小说也有,德莱塞的,毛姆的,爱伦坡的,阅读面还挺广。
傍晚的风和煦柔缓,裹挟着房间里淡淡的馨香,扬起翠绿色的纱帐。
一个东西从书架上边“哐当”一声掉了下来。
宋凌商捡起来一看,眸光一定,唇边的笑容慢慢隐去。
只是一个银色的铭牌,小巧精致,上边有一个数字: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