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做怎么知道?”
赵临安也站了起来,同样笑回:“县主所言极是。”
二人谈话过,赵临安看了看窗台外,转头对林妙宣说:“时辰不早,咱们可以下去了。”
林妙宣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和赵临安聊了许久,脸色微红,点了点头。
包厢外的人很少,看样子都去洛桥放灯了。
赵临安拿出了自己拾过来的林妙宣的花灯和面具说:“这是县主的面具,不过已经裂了。”
林妙宣看已经两半的面具,感叹自己真是又从阎王手里过了一遭,说:“这面具也算是帮了我大忙,多谢将军。”然后学了赵临安,把面具也戴在了腰间。
林妙宣接过花灯后,看赵临安已经走出了房门,想了想,把桌面上赵临安忘记的帕子也一起拿着了,二人一前一后地走至楼下,随后向外走去。
酒楼离洛桥有些距离,再往洛桥去势必要经过刚才黑衣人的地方,赵临安看了看,指了斜着的方向,说:“那边有一处小路,可以绕行到长街。”
林妙宣疑惑,原来赵临安对洛城的地形这么熟悉?
不过也点了点头,她可不想再经过黑衣人那边的暗处。
月夜下,有两个人并肩走在洛河水边。
二人都身形直挺,步履悠闲,一盏花灯在二人之间微微跳动着亮光。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只有潺潺水声,默默地低吟浅唱。
走了不到片刻,赵临安指着前方不远处的石岸,说:“前方有处踩脚石,可以渡过洛河到达对岸,县主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
李俊还在长街东头的拐口等她,她不过洛桥,就找不到李俊。
二人向石岸走去。
林妙宣看着远处的洛桥,小声说着:“不知道小敏要怎么找我?”
赵临安听见了,不在乎地回话:“高小姐聪敏,自有办法,就算在桥头看不见人,也会去县主马车附近的。”
“兴许如此。”
小敏自有功夫在身,安全问题是不用担心的,回头多和小敏说说吧。
来到石岸边,林妙宣才知道赵临安所说的踩脚处原来是一天用石头在洛河的浅水处搭出来的一条石头路。
石头高过水面几寸,不离近看还真难知道这条路。
二人站在岸边,看着眼前的石头路。
赵临安问:“县主可要渡河?”
这石头路铺得妙,整体与远处的洛桥平行,一边是高处水,在月色的照耀下慢慢流动。
一边是一个坡度,河水流速大了些,嘻嘻哗哗的流水声很是悦耳。
特别是还有自上游漂流过来的花灯,在石头缝里挤啊挤的滑下坡度,到了更加宽阔的下流,漂流在倒映着的满天繁星中。
如此美景,林妙宣觉得连那日宫宴时,与后宫沁香园中所见的绝美湖泊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林妙宣的玩心有些被激起,说:“当然要渡河。”
赵临安一挑眉,看着流动的水面说:“县主不怕?”
这次换林妙宣对着赵临安一挑眉:“有将军在,有何可怕?”
赵临安一愣,随后笑意攀上俊脸,爽朗一声:“渡河。”
夜色微凉,赵临安看了一眼没有外衫的林妙宣,手一摸自己单件的劲装,默默没说话。
早知道,穿两件就好了……
随后赵临安先行,踩过两个石头,回头看向林妙宣。
林妙宣知道赵临安是在给她探路,面上一笑,按照赵临安的脚步也踩了上去。
石头很稳固,能感受到流水自脚下经过,却没有不踏实的悬空感。
随后就是赵临安先行,林妙宣紧跟,二人亦步亦趋地走到了河水中央的一块大石头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