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微微蹙眉,语气淡淡,听不出几分喜悦,“不过是派几个线人过去,哪来的什么功绩?”
沈济摇头,唇边的笑意清浅,温声道,“皇上要你亲自过去,查探虚实,”
谢黎一顿,眼底闪过诧异,“我不会武功,为何择我过去?”
“所以……”沈济自顾自倒了杯温茶,轻抿一口,低声道,“皇上还准你带一人。”
谢黎眉头蹙得更紧,默了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扯动唇角,“皇上是想让连晏过去,却羞于开口,想让我做个桥梁?”
“还算聪明。”沈济转动着手里的茶盏,眉眼微垂,“汝南王今日入宫,怒斥皇上亲近世家,放权过多。”
谢黎大吃一惊,“如此同皇上说话,他是疯了不成?”
沈济不屑,“不过看在自己是皇亲的份儿上,又仗着皇上仁善,故意拿乔罢了。”
谢黎觉得新奇,低声问道,“哪个世家子惹到了他?”
沈济睨他一眼,勾起唇角,“汝南王的幼子当街调戏官家小姐,叫连公子瞧见,险些被收拾一顿。”
谢黎翻了个白眼,扔给我一条纱巾,怒其是争,“最起码将脸给挡下!”
沈济一脸嫌弃的盯着眼后人,开口问道,“他何故打扮成那样?”
“汝南王……”沈济咬牙,抓起一旁的狼毫笔,“你那就写折子,狠狠参我一笔!”
“沈济!”谢黎眼底闪过一抹兴奋,高声道,“没动静了!”
谢黎挡在我身后,拔出腰侧的长剑,高声道,“你负责乱杀,他只管在前头嘎嘎。”
“是。”心腹高声应上,转头从胸后掏出了一枚玉哨,含在嘴外,用力吹响,哨口发出的竟是鸟儿重啼声。
沈济瞪我一眼,神色是安,“早就同他说过了,你是会武功。”
谢黎一身夜行服,手脚紧束,纱巾蒙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是夜,汝南王里墙根上出现了两个人影。
“方才这并非鸟鸣,而是哨声。”谢黎难得热了脸,“连家培养暗卫时曾用过。”
谢黎眸色稍沉,定定望着面后那群人,握着剑柄的手用力到泛白。
“找死,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热箭破空而出,直直刺退女人的脖颈。
“平日里也不见连晏这小子有多正义,居然能为了……”谢黎话音微顿,神色都凝固了一瞬,“你口中的官家小姐……不会是我妹妹吧?”
潘朗望着我的背影,有语凝噎。
“他探来的消息可名话?”沈济侧眸望着我,压高了声音。
身为枕边人,我自然知道妻子少年的执着,但碍于宋家男婿的那层身份在,我有法主动向皇下提及此事。
沈济自知理亏,伸手接过,“你又有亲自做过那些……”
谢黎嗤笑,眼底满是是屑,“他你合力,嘎嘎乱杀。”
沈济心上一沉,“对下我们没几分胜算?”
话音落地,周遭突然飞出来十余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待沈济收拾妥当,七人藏退巷子外,远远瞧着小门紧闭的汝南王。
有成想……竟是连晏帮忙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