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何出此言?”
方文亭见状,转头看向坐在沈清夏身旁的男人,打量着他的动作。
而沈清夏则是在听到顾斯淮那淡漠的声音后,心中重重一击,摇旗呐喊:正戏终于开始了!
顾斯淮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径自站起身来,端着一杯水走向了办公桌前,面朝着两人,倚靠着那坚实的办公桌,冲着方文亭扬了扬手中的水杯,以示敬意。
但正当方文亭喝下去时,却发现男人水杯中的水正往地面流着,看不清他的眼神,只看得到嘴角扬起的那抹讥讽以及他那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直到他手中的水杯摔到地面上发出破碎的声音,坐在沙发上的方文亭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惊愕的看着他,硬生生的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
“你……”
“条件有限,只能以水代酒。”
话不用说的太过清楚明了,足够两人明白即可,沙发上的方文亭坐立不安,一旁的沈清夏却像是被点了穴一般默不作声,亲眼目睹着这场兄弟聚散的戏码。
“我们两人兄弟一场,临了了,想要你句实话不算过分吧?”
直到声音停止,办公室内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寂静,顾斯淮这才抬着沉重的目光看向对面已经有些坐立难安的男人,不似平日里的低哑,嗓音中带着些许的生硬,一字一顿的对着他问着。
方文亭在愣了许久之后,才清醒过来,顶着对方审视的目光迎上去,自嘲一般的摇摇脑袋,双手扶了一把镜框,舌尖在嘴中打转,最后抵在上颚,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顾斯淮,你知道吗?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惺惺作态的样子,明明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都是你,偏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对,我出身低贱,但凭什么我要一辈子为你们顾家打工,为你们顾家当牛做马?”
看着忽而变得癫狂的男人,沈清夏耸了耸肩膀,往一旁靠了靠,生怕下一秒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然而对方却并未发现她的小动作,此刻的方文亭双眼充血,满是仇恨,全身心都放在对面那副清冷模样的顾斯淮身上。
“一出生就居于高位,被顾家人捧在手心里的你又怎么会记得,当年在你们老宅里面当牛做马,却没有好下场的两个佣人呢。”
方文亭轻笑着,但眼神中却充满着恨意,加上他刚刚的话,使得在场的两人愈发的不解了。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说吧?或许,你会对我在楼下说过的话更加的好奇,比如,你的父母其实并不是死于车祸,其实你只是一个什么都不配的私生子,其实你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其实……”
方文亭的话还未说完,原本靠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犹如瞬移一般,站到了他的面前,单手扯住了他的领口,打断了他的话,将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