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淮见两人之间那旁若无人般的调侃后,忍不住冷哼了声,再次坐回了床上,目光在两人的身上不停地来回打量着,似乎是非要看出点儿什么来才罢休。
“那要不我们就下次再来?”顾乐生看着对面的沈清夏也并没有想走的意思,低垂下脑袋,眼神一黯,低声说道。
沈清夏也不是傻子,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抬眸看向他时,发现对方正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下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
好不容易见到顾斯淮的父亲了,这下可好,给人整了个不懂礼数的印象。
在场的其他两人也看出了此时气场的不对。
“有什么事儿可以当着夏夏讲,如果非要背着她的话,那就请二位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阿淮,你……”
“怎么?难不成这二十年没见,刚一见面父亲就想管束我?”男人听到对方的话后,抬眸略带着嘲讽的打断了他。
“我是你爸!”顾乐生那原本就低沉的声音,此刻更是染上了几分的隐怒。
“对,这件事儿确实是我改变不了的,要是有能力改变的话,我也不至于像个傀儡一样生活三十年。”
饶是站在一旁看戏的顾乐其都未曾想过顾斯淮会因为沈清夏而跟自己父亲吵架。
只有沈清夏知道,顾斯淮这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在自己父亲面前,他也不过是个孩子,一个普通的生活了二十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父亲的孩子罢了。
“哎呀,你看看你们父子俩,都一个脾气,跟倔驴是的,我跟你爸甘愿被老爷子囚禁也是有原因的。”
站在一旁的顾乐其自然是明白沈清夏的处境,看着这稍微有些缓和的气场,他这才斜了一眼父子两人,对着顾斯淮解释着。
随后,又将目光转向身旁已经被气到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的顾乐生,重重的叹了口气。
“大哥,阿淮他大了,不是小时候了,或许把事情告诉他才是对他好,而不是像你这样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说,他有自己的思想去判断是非。”
“那……”
顾乐生听了对方的话,侧头看了他一眼,想要说的话,却被堵在了嗓子里。
“哎,我也没想瞒着他的,但这么多年我们都被困在地下室,总归还是对人会产生一些防备的,更何况一个我并不熟悉的人,再者说,沈小姐有那么大的一个集团需要管理,怎么会有时间来一直陪着阿淮呢。”
他的话虽是对着顾乐其说的,但声音刚好能够被房间里另外两人听个清楚。
“顾叔叔,我很抱歉第一次见您的时候,并未将您认出来,毕竟我跟阿淮在一起的时确实有了解过您跟贵夫人的消息。
所以并未深层次去想,再加上那天我并不知晓阿淮的真正的身体状况,当时的心情很难顾及到周围的人,除了一直拉扯着我的小叔叔之外。”
顾斯淮并没有搭他的话,反倒是一旁的沈清夏抬眸,坚定的目光迎上他的,一字一顿的解释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嗐,我当时不也是情急之下才做出那种举动的啊。不然计划怎么会进行的这么顺利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