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佩兰坐在车内,冷冷地望着她。
“打你?表姐回家后记得问问康大人,表姐刚才的那些话,可以给康家招来什么灾祸。”
“表姐若是再学不会说话,下回就不是一巴掌。”
“沉春,走。”
沉春跳上马车,驾着车就走,还差点碾到地上的谢舒宁。
谢舒宁吓得往旁爬了两步,才堪堪避过。
她一身精心妆扮的衣裙已经毁了,发髻也松了,贵妃赐的簪子也掉了。
就连脸,此刻也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高。
她看着远走的马车,长指甲陷入深深抓进地面。
眼底泛着红,像淬满了毒液一般。
“荣佩兰,两世了,你还是想踩在我头上。”
因为下过雪,马车走得很慢。
荣佩兰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这些日子她跟着钟氏见了不少好东西,谢舒宁头上那只鎏金流苏簪,一看就是宫中三造司出来的。
康晋堂这才短短不过两个月,已经晋升到了正四品,这是前所未有的。
谢舒宁那话什么意思,虎符已经不在公爹手中了,难道他们要设套置公爹于死地。
她的手指将帕子绞成一团,想到上前月韫璋跟她说的话。
“叛国,战死,为国捐——”
她瞬时瞪大了眼,“西晋佯攻,刘败退,公爹请旨,必中圈套!”
她立刻拍了拍车壁,“沉春,快一点!”
荣佩兰前脚着急忙慌地赶回府中时,后脚曹公公就到了。
她恍然间被纪韫璋拉着跪了下来。
她听不清曹公公说什么了,只知道刘齐瑞节节败退,已经连失两城!
没想到这么快,虎符交出去不过月余。
刘齐瑞不可能二十万西北军撑不过一个月,即便是一头猪,手握二十万兵,以肉身相搏,抵挡三个月也是绰绰有余。
“臣,接旨。”
曹公公从怀里拿出一只毛笔递给纪振明。
“侯爷,这是您少时和陛下一同读书时,您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