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梦苒还是嫉妒了,因为那小丫头一摸狗脑袋,那狗就立刻变得温顺,连眼睛都变成了琥珀色。
小丫头笑眯眯哄着,“夜宝宝乖,一会儿给你奖励肉肉吃。”
夜宝儿欢快地在院子里跑了一圈,还发出一种咿咿呀呀不像狗的声音,直把陈梦苒看得眼睛发直。
可陈梦娇的注意力却不在狗身上。她只是在想,自己若是长得跟这小丫头一样好看,怕也能笼住渊哥哥的心吧。
她就觉得小丫头不简单,恐怕是公主为了固宠找来给岑鸢的通房。心里不由得一阵冒酸水,看小丫头的目色都变得凌厉了几分。
就是在这时,姚芬等人见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坐在轮椅上,被婢女们缓缓从富丽堂皇的屋子里推出来。
女子瘦而白,穿着飘逸出尘又极显富贵的衣裳,远远看去,恰到好处。
阳光一照,那件衣服便隐隐闪着金光。女子如同金人一般,华丽贵气得让人睁不开眼。
这衣裳!
莫不是近日京城人争相看一眼都难的雪丝金缕蚕衣?
姚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女儿也不相信能在她们所谓的小姨身上看到那件衣裳。
“赐座。”姚笙笑不达眼底,“陈夫人好久不见。”
姚芬觉得姚笙怕不是疯了,什么叫赐座?什么叫陈夫人好久不见?
这就是姚笙的待客之道?她好歹是姚笙的大姐!
果然不是做当家主母的料,浑身都透出一种小家子气。
等等,为什么姚笙看起来不像昨夜那么苍老了?
似乎是头发变黑了,皱纹消减,那雍容气度再不似老妪,简直跟外祖母年轻时一模一样。
姚笙想,果然俗世就是这样,还得是黄白俗物才能把人震住。
她自来喜素,今日却是用了金衩和红宝石的头面压着金缕蚕衣。
好不好看另说,那是真正富贵华美。
姚芬不坐,她两个女儿也不敢坐。就那么震惊地盯着姚笙看。
既是这般,那就站着吧。姚笙眸色讥诮,“陈夫人今日所来为何?莫不是还误以为咱们有什么旧情可叙?”
“七妹,你这么说话不亏心吗?”姚芬一屁股坐在了院里的椅子上。
她一坐下,她两个女儿也跟着坐下了。
姚芬自来在家说话就颐指气使,震惊过后回过神来,“姚家把你养这么大,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我这个做大姐的,亏待过你吗?”
少时的姚笙是不敢顶撞姚芬的,可今时不同往日,“姚家既已当我死了,不想沾惹麻烦,难道今日见我荣华富贵在身,又想来得点什么好处?还有你,所谓的大姐,又有什么资格再来我面前充当大姐?我差人送去你手的求救信,你都当废纸撕了又有什么话好说?”
提及求救信,姚芬眼神闪躲了一下才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求救信!我是听母亲说你已不在人世,还哭了好一场啊,你这没良心的!”
姚笙冷笑,却也不再说话。
姚芬以为姚笙语塞,便做出一副为她好的样子来,“都是自家姐妹,哪来那么多的隔夜仇?我和你姐夫已经商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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