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啊?我看看。”蔻梢提留着裙子,拼命转头想看看衣服上哪里有血迹。
“屁股下面点,是腿磕到了吗?”
柏子舟在身边,蔻梢不好意思看,忙找了个角落,又催着柏子舟出去等着,只把丫鬟知春留了下来,帮着举个衣服挡着。
等到柏子舟出去后,蔻梢动作迅速的褪下裙子,等看到里衣上的斑斑点点血迹时,小姑娘有点懵。
“姑娘,您这是葵水。”知春看蔻梢的样子好似是初潮,以前没经历过有点迷糊。
“那。。。。。。那可如何是好?”
以前她还小,娘从来没和她说过这些,现在她大了,娘却不在了,也没人再和她说这些东西。
“姑娘别慌,奴婢带了月事带,这就去给您拿过来。”知春照顾着蔻梢先把衣裙穿上,再去马车上拿月事带。
出来的时候被柏子舟叫住了,他担心小姑娘伤的重。知春一点没瞒着,一五一十的和柏子舟说了蔻梢是葵水初至。
柏子舟听到知春说葵水的时候脸上瞬间红了,女儿家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虽说他不是故意的,可让蔻梢知道了肯定也会难为情。
摆摆手,柏子舟让知春去忙,自己在外面生了个火堆,去溪边取了一陶罐水,烧开后让知春拿给蔻梢。
有知春的帮忙,蔻梢擦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裳和月事带,松了口气。
自己是个大姑娘了。
从前在山里的时候身边的玩伴有的来了葵水,家里就会张罗着相看人家,问起来都是说她们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
柏子舟进来的时候,小姑娘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连自己进来都没有注意。
“阿蔻,身上可舒爽些?”柏子舟不好问的太明白,也怕小姑娘羞。
“啊?”蔻梢歪歪头,眼里有几分迷茫,显然刚回神。
柏子舟柔声又把刚才的问题说了一遍,这回蔻梢听清楚了,点点头表示没事。
初夏的夜点点凉意,柏子舟记着知夏和他说的,女子在这期间不得沾染凉水,以免寒气入体。不禁暗自懊恼,刚才蔻梢想去溪边擦洗,自己就该坚决的制止她。
从马车上找出来一块柔软的毯子,柏子舟好话歹话说尽,蔻梢这才同意晚上躺在上面睡。
关心则乱,柏子舟找出来的毯子再柔软轻薄,那也是毯子。
蔻梢晚上睡在上面热的冒汗,又不敢挪地方,担心柏子舟听到声响又把自己按上去,只悄悄把身上盖着的衣服往下推推,虚虚搭在肚子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蔻梢低眸瞧着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衣裳,肯定是柏子舟起来替她盖的。
好在晨间天凉,蔻梢垫着毯子盖着衣服也不觉得热。
考虑到小姑娘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柏子舟命十一将马车驾的慢些。
“阿蔻,今日感觉如何?脚还疼吗?”
蔻梢摸摸脚脖子,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其实也就咬上来的时候难受,当时反应那么激烈,应该是惊吓大过于生理性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