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叫有心人给闹上了公堂,盛如兰甚至都不用活了。
想清楚种种后果,王若弗后怕的软倒在椅子上。
盛如兰看看面如土色的王若弗,又看看横眉怒目的盛长柏和满脸不赞同的海朝云,最后将视线定在盛紘身上,小声的应了一声,鹌鹑般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吱声。
看了场好戏,李墨兰很高兴。
“别激动,都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盛如兰快速瞪了李墨兰一眼,复而又垂下头。
李墨兰懒得鸟她,直接看向盛明兰,将险些跑走的话题拽回来。
“盛明兰,你怎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这也太假了吧,你这段时间不是频繁接触卫姨妈和小蝶吗?怎么,她没告诉你?”
再次被揭下面皮,戳破小心思,盛明兰心里恼得面红耳赤,再也伪装不下去,梗着脖子,破罐破摔的怒怼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难道你敢说林小娘就没对我小娘动手吗?”
李墨兰抚掌大笑,“哈哈哈,怎么不装了,继续装下去啊。”
“我阿娘对你小娘动手,那你倒是说说看,她是怎么动手的啊。”
盛明兰看着李墨兰那咄咄逼人的嘴脸,恨不得冲上去徒手撕烂,“我小娘生产的时候是林小娘管的家;是她送的流水一般的补品,这才养大了我小娘的肚子;也是她不让大夫告知我小娘她的真实身体情况,只说要静养,使我小娘走动不足;又在我小娘生产的时候拖延请大夫的时间,还调走了人手,热水也没有准备充足,处处慢待,害得我小娘难产,带着我那未出世的弟弟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墨兰被盛明兰气得哈哈大笑,指着盛明兰同盛紘和老太太、王若弗乐道:“爹爹、祖母、母亲,你们听到了吗?瞧瞧盛明兰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这也太好笑了吧。”
说罢,不等他人反驳,李墨兰转身直视盛明兰的眼睛。
“盛明兰,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你说我阿娘给卫小娘送补品,养大了她的胎,那请问不送补品送什么,送毒药?请问就我阿娘一人给卫小娘送了补品吗?母亲和老太太还有父亲,都没送过吗?以及宥阳老家的大奶奶堂伯母她们知道家里要添丁进口,过来参加大姐姐的下聘礼时就没给卫小娘送吗?你为何你单单盯着我阿娘一人?”
“再说了,就算只有我阿娘一人给送了补品又如何?我阿娘有掰着卫小娘的嘴强硬给她灌下去吗?有要求她一定要在孕期吃完吗?感情只有孕期可以吃补品,只有卫小娘一人可以吃补品,生完孩子不用吃补品养身体是吧?也不能分你吃点是吧?”
盛明兰怒吼:“你这是诡辩,明明是你们之前克扣我和我小娘的吃食,我们饿怕了,这才会多吃了些。”
李墨兰讥笑道:“你可得了吧,我阿娘那时候才管家多久,半年都没有,而且还是因为母亲要忙大姐姐的下聘礼,这才不情不愿的将管家权交到我阿娘手里,等母亲忙完了,管家权铁定是要移交回去的,底下那些人是疯了,是傻了,才会放着平稳的好日子不过,跑去克扣主人家的孩子,和孩子爹爹孩子的小娘,但凡出点事,以爹爹的性子,一准得打死发卖。”
“还有,我阿娘从头到尾管家不超过七个月,反倒是那时候的母亲已然管家十七八载,祖母也虽在母亲进门后就没再管家,但余威仍在,毕竟也是嫁进盛家四十载的人,你猜她们究竟知不知道你和卫小娘被克扣的事。”
“若家里的奴仆就是发了疯,好端端的平静日子不想过,就想被打死,被发卖,就是要听我阿娘的话去害你们,那请问母亲和祖母为什么不阻止,要放任自流,大开方便之门?我可不相信我阿娘有那般大的能量。”
“对了,当时你跟爹爹说你们被克扣了,爹爹事后可是好一番调查过的,查来查去,发现卫小娘拿着家里的钱去补贴了你小姨和你小舅,我记得那时候爹爹可是很生气来着。怎么,卫姨妈和小蝶没同你说?”
盛明兰只觉头脑发昏,一口气堵到了嗓子眼,“不可能。”
李墨兰指指盛紘,“不信你去问问爹爹。”
盛明兰不敢去看盛紘,眼神都不敢瞟一个,就怕看到不想看到的表情,只恶狠狠的瞪着李墨兰,“那林小娘让大夫隐瞒我小娘的病情呢,你又想怎么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