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卫青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证据?呵。”“易老轻口指控的你,可算作是证据?”闻言,张墨一愣。怎么可能呢?那大夫都说了易老的伤势很严重,根本就无力回天了……绝不可能亲口指控他!卫青在诈他!!他紧咬牙根,“不可能……”卫青冷哼,“可不可能的,等你去了庸王府就知道了!”“来人,速速将他给我押去王府!”随着卫青一声大喝,两名士兵上前,将张墨押去庸王府。而玄凌,他此刻正坐在书房中看书。“王爷,张墨带来了。”卫青道。“嗯。”玄凌抬眸,瞥了一眼张墨,那目光冰冷而尖锐,只是一眼,就仿佛能将人洞穿了一般。张墨被这目光盯得十分的不自在。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挺直了胸脯,问道,“庸王殿下,小人从未作奸犯科,你为何让人将我抓来?”玄凌看他都死到临头了,还这般气势十足的模样,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从未作奸犯科?呵!那易老身上的伤又是谁打的?”“你总不会告诉本王,你不知道吧?”张墨嘴硬道,“我都说了,是易老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我乾坤阁的后院,我才将他误认为是小偷,让人把他揍了一顿……”“这难道也有错吗?”玄凌缓缓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向着他靠近。虽面色不改,但周身却释放出了一股极其慑人的气势。书房中的空气也仿佛凝结了一般。张墨只感觉空气中蛰伏着无尽的危险,他的双腿都在情不自禁的打颤。而玄凌的双手也叩在了他的肩膀上,单侧眉毛扬起,危险至极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易老,可不是这么说的!”“易老、易老不是高热不退、大限将至了吗?他都烧糊涂了,他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张墨反问。玄凌的眸子更沉了几分,“你是怎么知道易老高热不退的?”“说!”意识到自己不慎说漏了嘴,张墨的心中咯噔一声,面色也极其的惨白。“我、我就是瞎说的……”他道。“瞎说?”玄凌嗤笑一声,而后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张墨的肩膀,又用了几分力度。顿时,张墨的肩膀就发出了一阵咔嚓咔嚓声,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不停的呼痛。玄凌却丝毫不理会他,“本王的耐心有限,你若是再不说的话,本王会让你受到比易老所受还要严重数倍的酷刑!”张墨双拳紧攥,一言不发,他一直都在期盼着邱守来救他。见其仍然不认罪,玄凌对卫青道,“将张墨拉下去,重责八十鞭!打完后,再将他带到本王的面前,继续审问!”“是!”卫青领命。眼看着张墨就要被拉下去了,他突然间大喊道,“我不服!我不服!”“庸王,我不相信易老没事,更不相信他指控我!你就这般让人将我拉下去,施以酷刑,不公平!!”“除非,你能让易老出现,当着我的面亲口指控我!”“呵,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既如此,本王就让你彻底的心服口服!”玄凌当即便在前带路,让两名士兵将他押到了易老所在的房间中。当看到易老的刹那间,张墨整个人都惊呆了。易老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好端端的!那就是那个大夫在骗他和老爷了!可恶!他怒视着玄凌,“那个大夫是你故意收买、让他对我说谎的,对吗?”“大夫?”玄凌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易老高热不退、回天乏术的消息,你是从他的口中得知的啊……”“呵,你这真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王并没有收买那个大夫,更没有利用他给你制造什么假象,一切都是因为他医术不精!”“至于易老的病情,本王不过是用了些小小的手段便稳定住了!”“现在,你可心服口服了?”张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知道,如今他已经百口莫辩了。老爷和三皇子的大计,也势必被玄凌知道了!如今,就算是老爷来,也绝对救不了他了!“我认了!是我打的易老!是我让人将他抓起来的!”张墨道。玄凌居高临下,冷冽的目光瞥着他,“一切都是你做的?就没有受命于人?比如邱守?”张墨一口咬定,“绑架易老,对他用刑,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没有任何人指使我!”“更与老爷无关!他甚至连易老在乾坤阁,都是庸王殿下你找上门,他才知道的!”“庸王殿下,要杀就杀我一人吧!”对于张墨的回答,玄凌显然是不信的。张墨和易老之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其根本就犯不上如此对付易老。更何况,易老已经把张墨想从他这里探听的事情告诉了他,三皇子和邱守的目的是铁矿。张墨不过只是一个听话的奴才而已。他今日的目的就是斩除邱守的一只臂膀,为易老报仇,当然,若是严刑拷打之下,张墨能够供出邱守……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除了邱守!“要我杀你?”玄凌轻笑,“你想的,未免有些太美了!”“本王不光不杀你,还要让你领略本王的手段!”玄凌面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露出了森森白齿,在夜空下格外的瘆人。张墨终于怕了,“你、你想干什么?”玄凌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卫青,去找三只羊来!”“是!”而后,玄凌让人准备了盐水,刷在了张墨的脚底,肚脐,极咯吱窝处。这是他前世在书籍上看到的一种酷刑。羊最喜欢的就是盐味,若一个人的脚底极敏感处被涂抹上了盐水,羊就会不停的舔舐。而随着羊的舔舐,犯人会从憋笑,变成大笑,继而变成哭、呕吐,最终窒息而死。玄凌倒要看看,邱守手下这位如此忠心的奴才,能不能在这般酷刑之下,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