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忽有南王的随从,神色慌张地来找施乐。
“施乐公主,我们南王服用了您开的药后,一病不起,脸色乌青,水米不进,刚刚又昏厥过去了,请公主快去看看我们南王。”
施乐不以为然地说:“我给南王开的,只是普通的疏肝解郁的药,怎么可能致命呢?必是你们南王又使什么诡计,想蒙骗我。你快去吧,我不会上当的。”
那随从赶紧叩首说:“公主,小人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若南王无事,小人怎敢诅咒南王得病呢?其实南王身边的将士原本都不同意请公主,说……说公主恨南王夺了黎塘州郡,这是故意下药毒害南王的。只是医官实在救不了南王,这才派我来请公主。公主不去相救,只怕南王性命难保!”
施乐见随从言真意切,也暗暗纳罕,于是让人备马,带了药箱,跟着随从去了。
进了南王的营帐,施乐见医官、随从等众多人围在床榻前,低首敛气地侍立着。南王躺在床上,果然人事不省。
见施乐到了,大家面面相觑,神态诡异。只医官礼节性地向她打了个招呼。
施乐已知他们的猜测和顾虑,她让大家到一旁等候。
众人互相对视着,迟疑地退出了营帐,在外面等候。
施乐立刻为南王诊脉,又察看了他的身体体征。
“银针!”施乐说了一声。
东瑗赶紧取出银针递给施乐。
“南王这是中了毒,你快让他们把药渣留着别倒,察看下里面的东西!”
“是!公主。”
施乐立刻往南王的几处腧穴上施针,有几处针眼处渗出了污血。
施乐又准备往南王身上的腧穴上扎针,只得解开了他的衣服。
一个盈翠精致的小玉坠儿露了出来。
施乐一眼认出,这玉坠儿,正是自己一直带着,被南王强行索要了去的。
没想到,他竟贴身戴着。
一个叱咤风云的南王,怎么会偏爱这种小饰物呢?
施乐顾不得多想,含羞剥开南王的衣服,为他施针。
在往南王胸前扎第二针的时候,施乐的手被握住了。
“施乐,你怎么暗害本王?!不喜欢本王,就开毒药想除掉本王吗?”
南王显然身体虚弱,他讲话的底气明显不足,跟平时判若两人。
“放手,我在救你!”
南王放开了,可马上又嬉笑着说:“你竟然趁本王昏睡,解了本王的衣服,你对本王做了什么?本王以后还怎么见人呢?”
施乐红了脸,低头施针,不理睬他的怪话。
“施乐,你要对本王负责!以前可从没有女人看过本王的身体。”
“何以见得?”施乐不冷不热地抛了一句。
“我可以起誓啊,施乐!我真的没碰过女人,我只遇到你之后,才懂了男女之情……”
“我看你中毒中得轻!”
“要是你肯来看我,我宁愿天天中毒。施乐,我喜欢你!”南王又握住了施乐的手。
“放手!”
“不放!施乐,答应我,让我做你的苏虞,保护你,好吗?”
“我让你放手!”施乐掰开了他一只手,又去掰另一只。
“施乐!答应我吧!”
施乐突然惊愕地望一眼南王,又抬起自己被握住手腕的手察看。
她要看的,其实是南王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