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朕,”苏虞又一把推开了哑使,好看到她的脸,“葴凝在哪里?”
哑使灿然一笑,轻垂着头,没回应他。
“哑使!朕求你,告诉朕,葴凝在哪里?”苏虞用了“求”字,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使用这个字眼。
哑使仍不回答苏虞,她笑了笑,转身要离开。
“站住!”苏虞命令道。
“胆子不小,竟敢戏耍朕!”苏虞抢步上前,抓住了哑使的胳膊,将她拖到不远处一个亭子里,按到长椅上。
苏虞的黑眼底里闪出了熠熠的光彩,锋利的视线切入了哑使的眼睛。
“戏耍朕,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别怪朕不肯手下留情。”苏虞去撕扯哑使的衣服,哑使羞红了脸,伸手阻止他。
苏虞一只手压住哑使的双手,另一只手去剥她衣服,将她雪白的左肩和左臂全袒露出来了。
苏虞悄悄察看了哑使的左臂:那里,清清楚楚地留着蛇咬的伤痕。
当年葴凝被毒蛇咬伤时,就是苏虞为她处理的伤口。苏虞后来还看到过葴凝胳膊上的伤痕,跟他现在看到的一般无二。
汪洋般的暖流,迅速将苏虞的心包裹住,甜蜜顿时溢满了心头。
苏虞已经判断出:眼前的哑使,就是他日思夜想的葴凝。
苏虞放开哑使,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痛彻肺腑。
苏虞问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葴凝,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怎么会变了容貌,还不能讲话?”
葴凝抱着苏虞的脖子,眼泪涌了出来。
苏虞疼碎了心,也忍不住落泪了。
苏虞猜得出:葴凝一定经受了不堪回首的痛苦,他不敢想象,怕心会承禁不了油煎斧斫般的折磨。
苏虞帮心上人擦拭了眼泪,抱紧她说:“别怕,朕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朕了,葴凝,朕想你,想得好苦!”
苏虞突然看向葴凝,问:“是谁劫走了你?是不是皇后?!”
葴凝点了点头。
“她对你做了什么?!”
苏虞意识到葴凝无法讲话,想了想,又问:“她是不是给你服了什么毒药?”
葴凝点点头。
苏虞咬紧了牙关。他帮葴凝穿好衣服,拉着葴凝往回走去。
一回到瑄元殿,东瑗迎了上来。
苏虞说:“东瑗!哑使就是葴凝,她被皇后下了毒,朕这就去一趟漪兰宫。你照顾好她!”
东瑗惊得目瞪口呆,她上下打量着葴凝,突然抱住她失声痛哭起来。
苏虞命小顺子:“立刻摆驾漪兰宫!”
漪兰宫青离听到通禀,说“皇上驾到”,她吃了一惊。
漪兰宫,皇上是难得来一次的。
如果不是太后逼迫,皇上是不会轻易来此的,除非是来兴师问罪。
上次皇上来此,就是这样的。他冷酷地处死了青离的心腹宫女采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