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去,取一个火盆来,再取四五块煤炭,本王要陶家的这些工人,都好好的见识一下,煤炭的威力!”玄凌正色道。“是。”卫青去而复返,已经准备好了玄凌所需之物。只见,玄凌将煤炭皆放于铁盆内,并尝试用火折子点燃。陶家那些工人皆以为玄凌疯了。“庸王殿下的脑子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就是啊,用火去烧这些黑漆漆的石头,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啧啧,真是想不到,阳城之主竟然是个傻子……”听到工人们对玄凌的不解和嘲讽,卫青拳握如铁,几欲发怒!虽然,他也不信这石头会着火,但也绝不允许有人侮辱自家殿下!当即,他便要抽出配剑。玄凌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的行动,“不要和百姓计较。”卫青愤懑不平的道,“但他们这般说殿下……”玄凌幽幽一笑,“他们这般说本王,是因为本王提出的观点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让他们难以置信,并非是真的不敬。”“就如同是你,你相信这些黑黢黢的石头能取代木材,燃火取暖吗?”“这……”卫青有一瞬的犹豫。玄凌道,“坦白说就是了,本王不会怪你的。”“属下不信。”卫青大胆道。“这不就对了?这些百姓也不信本王,既如此,本王就证明给他们看,彻底的堵住他们的嘴,而非是用武力威慑!”玄凌缓缓道。“敬人者,人恒敬之!”卫青只好点头。然,玄凌点了半天的火,也没有看到半点的火花。并非是这些煤炭不燃,而是火折子的火力太小,煤块过大。他对卫青道,“去,找些木材来引火。”“是。”这一刻,陶家的那些工人更加的坚定了这些煤炭不会燃的想法。“我就知道,这黑黢黢的石头绝不可能燃火!”“就是,我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谁家的石头能点火?简直就是谬论!”陶泽的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莫非,这些工人说的是真的?那自己为了这煤矿,害得十人中毒气身亡,又每人赔付了一千三百多两的银子,岂不是白费辛苦?当然,这些都是小事。最为重要的是,一会儿这煤炭久点不燃,庸王殿下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了颜面,会不会迁怒于他?陶家此刻可是真的经不起重创了!他几乎都要哭出来了。陶向挽也不由得看向了他,“小叔子,你确定这煤炭能点燃吗?”陶泽吞吞吐吐,“我、我也是听大哥说西山的矿产值钱……”“我也没有试过这煤矿能不能点燃……”陶向挽柳眉紧蹙,面色不佳。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顾虑,玄凌向着她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继而从卫青手中接过了找来的木材,点燃,丢尽了装有煤炭的盆子中。做完这一切,玄凌便一脸轻松的道,“大家都看好了!”众人嗤之以鼻,看什么?看玄凌丢脸吗?但,接下来的一幕彻底的让他们目瞪狗呆!那黑黢黢的石头竟然真的被点燃了!这怎么可能……陶泽一脸的兴奋,激动的手掌都在颤抖,成功了,真的成功了!这就代表着陶家的这座矿产是无价之宝!他也不用被庸王迁怒!陶向挽也暗暗的松了口气。虽然她一直都在尽力的发展陶家的生意,但从未想过天上掉馅饼,一切的财路都是因为勤恳。这矿山值不值钱,她不在意。只希望,不要再因为这矿山,给陶家带来任何的麻烦了!玄凌望向了陶家这些久居于西山的工人,朗声道,“诸位,尔等都看到了吧?本王没有骗你们,这煤炭是真的能点燃!”众人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玄凌继续道,“寒冬将至,这煤块若能赶在寒冬来临之前开采出来,必然会造福大秦百姓,减少百姓被冻死的悲剧!”“尔等可愿意做开采煤矿、造福万民的大英雄?”这一刹那,所有人热血沸腾。他们为的不止是眼前的蝇头小利,而是为了福泽苍生!“愿意!”“愿意!”他们纷纷振臂高呼,吼声震天!玄凌眼底一片满意之色,“那本王就将开采矿山的任务交给你们了,若此事办的好,本王会自掏腰包,给予尔等嘉奖!”“庸王万岁!”“庸王万岁!”只是片刻的功夫,玄凌就从被众人质疑变成了千百人敬仰。陶泽和陶向挽皆是佩服起了他收服人心的本事。玄凌安排工人前去采矿,他则是对陶泽和陶向挽道,“这西山的矿山一经开采,势必会有很多人打他的主意!”“你们陶家,要小心了。”陶泽道,“有庸王殿下的庇护,我陶家不怕!”玄凌的面色却是凝重起来了,藏在暗处针对他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有搞清楚,指使云柔陷害他、以致于他被发派阳城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阳城更像是一场针对他的大局!虽然除了初到阳城之际,百姓愤涌的杀局外,还没有其他的事情能危机到他的生命,但,他总觉得这一切都不会是那么简单!“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要慎重。”玄凌认真的道,“陶泽,本王希望,你能上点心。”陶泽嘿嘿一笑,“庸王殿下救了我的命,还没有趁机夺走我陶家的矿产,我自然不会辜负庸王殿下的厚望!”与此同时。千金坊。洪四正在静候佳音。然,一名小厮突然间跑了进来,“四爷,不好了……”“矿山的事情非但没有按照您的预计发展,那些逝者的家人还已经和陶家达成了和解!”“据说陶泽每家赔付了一千三百两……”什么?洪四的面色陡然间变得阴沉可怖,“怎么会这样?我不是都和他们说好了吗?只要死死的咬住就要陶泽偿命,他陶家赔偿多少,我洪某人给双倍!”“四爷,庸王手段极其厉害,直接就拿大秦律例说事,还直接宣布陶泽无罪!”“对闹事者更是威慑……”洪四双拳紧攥,“如此,陶家的矿产,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可恶的庸王,屡次三番坏我的好事,简直该死!”他的眼底浮现出凛然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