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脸埋在枕头里,长发有几缕垂落摇摆。
易忱在她身后,声音时远时近。
“吟吟,谁在你身上?”
“嗯?”
“肚子胀不胀?”
钟吟破碎着说不出话,一直摇头。
易忱还没混账完。低声和她咬耳朵。
“和林弈年出去那晚,做了什么?有做我们在做的事吗?”
他就是明知故问。
被欺负了这么久,钟吟早就想反将一军,故意气他般,用力点头。
他一顿,直接将她翻过来。
眼尾发红地看她,胸腔起伏着,竟真被她气得不轻。
一下就破了防。
“好。”他按住她后脑,凶猛地咬她唇瓣,“钟吟,你真好样的。”
“你就是要气死我。”
很快,钟吟就为她的赌气后悔了。
“哭也不停。”他恶狠狠说。
手按她。
“这儿只有我来过。”
“只有我能来。”
“听没听见?”
一晚上,翻来覆去。在她耳边念经一般。
钟吟被他的醋意吓到。
怕给他气出什么毛病,也没再真的对着犟。
晨光熹微,透入卧室。
钟吟浑身散架般酥软,但还是趁着易忱没醒,从床上起身。
他立刻反射般按住她腰,还没清醒,嘴中咕哝:“去哪。”
“厕所。”
易忱这才松手,闭上困倦的眼睛,继续睡。
钟吟轻手轻脚,在卧室的抽屉里,翻出礼盒。
打开盒子。
取出里面的东西。
又回到床上。
易忱醒时,已经天光大亮。
手挡住眼,头埋进枕头里。有关昨夜的记忆点滴涌现脑海。
脑中嗡一声。
完蛋。
确实有点玩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