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常见。
卫宴洲想问她怎么了,但程宁已经主动开口。
“第一次是什么意思?”
“。。。。。。”
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可卫宴洲不会不知道程宁在说什么。
方才谢轻漪说话,她听进去了。
“我记得陛下去过凤鸾不止一次。”
顿了顿,卫宴洲不打算说实话:“她在养伤。”
“那春狩之前呢?”程宁在他的肩头仰起脸来,目带审视:“因为她位份低?”
程宁不想逼问这些,但是卫宴洲的情感对她来说还是太新奇了。
令人难以置信。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从前的每一句宁姐姐,难道都是假的么?
卫宴洲不想回答了。
他没有跟别人剖白自己的习惯,即便这个人是程宁也一样。
在意是真的,心底那层隔阂也是真的。
程宁也知道自己逾距了,推开他转过身,看见桌案上那堆还没收好的画卷。
“敦肃公府陶沐晴,”程宁翻过一页,又道:“太常府高辛夷。”
七八副女子的画像,无一不是出落亭亭,年岁尚小。
这是要选秀。
卫宴洲拦住她,不让她再念下去。
本是给谢轻漪看的,王喜那个老东西没眼力见,方才忘了收。
他不想给程宁看。
“都是好女孩,”程宁淡淡一笑:“陛下好福气。”
她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只是夸赞。
对程宁来说,卫宴洲的情感未免过于沉重,她从前没想过任何可能,现在更不会奢望。
若是卫宴洲的后宫能得一些贤良恭淑的女子,也不失为福分。
如果他心底的那个人不是她,其实卫宴洲能过得更轻松一些。
“就这样?好福气?”卫宴洲声音低沉。
不让程宁看,是怕她多想,可她真的云淡风轻,卫宴洲又生气。
他被程宁捏着心肝,百般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