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做什么?又不是本王让他跪的。”顾明昭不耐烦地说道。
衙役急得都快哭了。
连廖相去劝都劝不动,柳大人明摆着是要跪给秦王看的。
他不起来,所有衙役都不敢回家。
现在秦王不去,这可如何是好啊!
“廖小姐……”衙役向廖晴岚投去求助的目光。
今天经历过厨娘与卖冰糖葫芦大娘之事,廖晴岚对这位冀州父母官无甚好感。
可是也想弄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殿下,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先去看看吧。”
“好。”
顾明昭走向公堂的方向。
衙役看得目瞪口呆。
到底谁说秦王不待见廖相千金的?
明明是言听计从啊!
……
庄严肃穆的公堂之上,“明镜高悬”四字牌匾高高悬挂。
柳愈褪去官服,摘掉乌纱帽,端正跪在牌匾的正下方。
他四十有余,大腹便便,平日里见人就堆着笑,看起来憨厚老实。
如今跪在这里,看起来有些落魄。
周围一片死寂,冀州的官员们站在一旁,或低头不语,或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劝慰。
顾明昭背着手,冷眼瞧着他。
像是已经看到柳愈罪行被揭露,受到审判的那一天。
见到顾明昭来,周围人很有默契地后退一步,为他让出一条路。
顾明昭步履沉稳地走到主位上,笔直坐下。
惊堂木一拍,犹如雷霆般在公堂内回荡,吓得所有人一激灵,纷纷看向他。
“堂下之人,你可知罪?”
顾明昭的话,如同重锤砸在众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