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骆小娇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李争羽一直不肯接受她,只是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永远不会离开的女孩。
她死了,扎根了。
“不是说,只有那些看着吊儿郎当的男人,心里才住了一个不可能的人么?比如阿斐这种,或者杨哥那样的。”
那天下午,骆小娇哭着吃完了陶醉新研发的朗姆酒蛋糕。
哭着哭着,趴在桌上醉成了狗。
最后丢下一句中肯的肺腑之言:“醉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么?因为我觉得咱俩同病相怜,你一定能懂我。那个女孩,也是我哥心里喜欢的人……”
陶醉当时的反应可真是:听我说谢谢你。
听了陶醉这番话,苏嫣睁圆了眼睛:“你说骆北寻喜欢的女人,几年前就死了?”
啪一声,苏嫣拍了下大腿:“那我懂了。你看这家伙白长了一张那么玉树临风的脸,多半是天煞孤星一样的命格。亲妈死了,继父死了,哥哥出事了,喜欢的女人也死了。我觉得的他可能不是不喜欢你,就是单纯觉得自己命不好,不愿招惹你。”
苏嫣想了想,又说:“当初你在手术室里命悬一线的时候,听说他可是紧张得不行。”
“有么?”
陶醉心里酸滋滋的,偶尔挤出那么一小抹甜。
“我以为他只是觉得我很麻烦……”
“哎,别想那么多了。男人是你看上的,恋爱是你要谈的。感觉好就在一起,腻了就分开。这才是新时代独立女性应该建立的良好爱情观。”
这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慢悠悠传来。
“苏嫣,我们两个还没有太腻吧。”
苏嫣狠狠白了温子年一眼:“装好了么?”
他点点头,提了下手里的电脑包,转过来对陶醉说:“冷库的电子报警设备已经连好网络了。麻烦等周先生回来请他验收结款。”
苏嫣扶额:“钱的事咱能不用时刻挂嘴上么?给朋友帮点忙,你你你——”
温子年一脸严肃认真:“也不能算朋友吧。陶醉虽然是你的朋友,但骆北寻是我的朋友。周豫白喜欢我朋友的女朋友,他怎么能算我的朋友呢?”
陶醉:……
苏嫣:……
所以温子年的阿兹伯格病症真的没有越来越严重么?
爱因斯坦能活那么大岁数,到底是怎么做到没有被人打死的?
“那个,谢谢你了年哥,回来我就跟我们老板说。”
陶醉无奈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端起身后一盘刚出炉的新菜。
“年哥,你也跟嫣姐一起吃点吧。我新做的私房菜,牛肝菌焗火鸡腿。”
“不了谢谢。”
温子年摇摇头:“我不吃菌菇,怕中毒。”
陶醉:“……”
苏嫣抬手往他腰上掐了一把:“你有病吧!你不吃我吃。”
“你不是减肥么?”
“我……”
苏嫣,“我什么时候说我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