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什么?无赖?你还真是说对了!今天,我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我有多无赖!”
南王坏笑着把葴儿往怀里拉,葴儿吓得大叫:“你做什么?!放手啊!”
施乐挣脱不了,就俯下身子,照着南王的手腕上面,狠狠咬了下去……
南王舍不得甩开她怕她受伤,只得眼睁睁地任她咬去……
手腕疼了一下,南王的意识忽然清醒过来。
原来他做了个梦。
这个梦是如此清晰,倒像是现实中发生过一般。
而且,这个梦还解释了自己手腕上伤痕的来历。
这个梦,到底是真实的情景,还是胡乱形成的虚幻?
南王举起手腕,察看那个“被狗咬伤的伤痕”。
那个伤痕小小的,微微泛白,比周围的肤色略浅,看上去很清晰。
往日的一个场景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那是他被秦玉儿下毒后,施乐去给他诊病,发现了他右手腕上的咬痕。
“南王,我问你,你这手腕上留的有伤痕,这是……怎么留下的?”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被狗咬了!难道会是人咬的吗?”
……
南王当时理所当然地认为,手腕上的伤痕是狗咬的,可这个梦告诉他:那个“狗”——却是施乐。
到底这个伤痕,是怎么形成的?
南王再次仔细察看这个伤痕……
南王眼前现出狗咬人的画面,狗跃起来,张开血盆大口,照着人的手腕咬了下去……
不对呀!
南王望着手腕,想象着被狗撕咬的情形:狗咬人,一定是上下牙咬合他的手腕,他的手腕的上下位置,应该留下两处对应的伤痕!
可南王这伤痕,只存在于手腕内侧,且上下咬痕离得很近,狗不可能那么温柔的,除非这“狗”,是——一个人。
是谁,咬伤了自己?为什么记忆中没有这个印象?施乐为什么会对他手腕上的伤痕感兴趣呢?难道——苏虞的手腕上也有一个相同的伤痕?
南王又一次回想梦中的情形,不觉哑然失笑,这伤痕,怎么会是施乐咬伤他而留下的呢?
如果这伤痕真的是施乐咬的,该多好啊!这将是多么温暖有趣的记忆啊!
南王久久地察看着这个伤痕,想入非非,脸上绽放出了笑意……
第二日,南王刚起床不久,就隔窗看到施乐捧着药罐走近了。
南王想起昨夜的梦境,抿嘴一乐,返身跃回榻上,想逗一下施乐。
门被推开了,施乐走了过来,一看南王还在榻上,就嗔怪说:“怎么还不起床呢?!该服药了。”
施乐将药罐放在桌上,倒出一碗药,递给南王。
南王不接,说:“我受伤了,无法端碗,你喂我吧!”
“受伤了?!”施乐紧张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说?是不是昨天跟凌潇练剑受伤的?!快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