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有凌潇带风行军冲进重围,奋力杀出,将司空楠救了出来。
显然,长留王为夺帝位,先下手为强,调动了重兵,抢先控制了京畿要地。
司空楠见回国无望,只得跟凌潇来梧国,想向苏虞借兵,与长留王决一雌雄。
苏虞想了想,说:“司空,现在还不是梧国出兵的时候。
首先,你国内的具体情况,你尚不知晓。长留王只是暗算你,还不敢公然谋夺帝位。你为太子多年,朝中忠臣拥戴你,你父王一定会为你继位之事做好绸缪,只要你性命保全,长留王未必能控制得了大局。如果你借兵攻伐本国,理屈于国,容易落人口实,给对手以可乘之机。”
司空楠点点头,苏虞接着说,
“其次,你母妃还在京都,若公然与长留王撕破脸面,对立攻伐,长留王拿你母妃性命威胁于你,你该当如何?”
凌潇佩服地说:“皇上英明。司空太子还是应当三思。”
苏虞又说:“如果到了不得不攻伐的时候,司空,我不会坐视不理的。现在,你可以先住在我宫里,我让凌将军去帮你打探你们国内的消息。”
司空楠别无良方,只得答应。他见苏虞精神倦怠,便从怀中取出一个香丸,递给苏虞,让他闻嗅。
苏虞闻到一股奇异的清香扑鼻而来,香味儿很特别,嗅了几口,神思倦怠的头脑立刻清爽明晰起来。
“好香料!”苏虞赞道。
“这叫九芷香,采自一种神奇的香草,只玮国的一座山里出这种香草,很珍贵。”
两人闲聊一会儿,苏虞就命人在瑄元宫为司空楠安排了住处,又为他调拨侍卫宫女服侍。
司空楠就在瑄元宫暂居了下来。
这天黄昏,陈太后请苏虞到明慈宫赴宴,说要与之小聚。
苏虞到了明慈宫,见太后备了一些精致菜肴,还有小酒,说是亲自为他接风洗尘的。
苏虞见太后垂怜疼爱自己,心里感动,就陪着太后边吃边聊,母子说说笑笑的,温馨融洽。
太后亲自把盏,给苏虞斟了酒,说:“虞儿,祝愿咱们母子日后长聚,不要再经常分离。这每日忐忑不安的滋味儿,哀家可受够了。来,请满饮此杯!”
苏虞听见这话,心里惭愧,忙赔不是说:“儿臣不孝,令母后经常忧心。儿臣饮此杯,算是向母后谢罪。”
苏虞将酒一饮而尽,又说:“母后,儿臣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母后知道。”
陈太后面露喜色,问道:“皇上,什么好消息,让你这么开心?”
苏虞回禀说:“此次儿臣已经查明,葴凝……”
陈太后听见“葴凝”二字,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只听苏虞接着说道:“母后,葴凝并非先皇的亲生女儿,她并非儿臣之血亲妹妹。”
太后惊诧地说:“你这番言语从哪里听来,是否有依据?”
“儿臣查得清楚明白,葴凝的生父,乃是黎塘国主鄂布。”
陈太后惊愕了半晌,说:“皇儿,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也是皇室丑闻,有损先皇声誉,不可宣扬。你们兄妹名分,改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