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乡巴老,想必有很多话要聊。”
“不就是课业好些?要是让岑山长知晓他的高徒如此模样也不知是什么反应?”
“孙兄,那穿青衣的俊俏小白脸也猖狂的很,竟然不给咱们面子,要不要给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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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人多,既然都是上京肯定都是走官道,等晚上再动手。”
“放心吧,保证让你满意!”
一顿饭造就革命友谊。。。。。。那是不可能的。
沉家和余家兄弟二人搭伙吃了一顿饭,终于从陌生人进阶成见过一面的半熟人。
苏湛套上马车后几人再次出发,余鹤亭把幼弟放入车厢中自己驾车跟在沉家后面,渐渐驶离落脚的树林。
沉家车厢内,沉星琪望着后面破败的马车叹口气。
“原本以为咱们家这辆就够普通的了,没想到还有更破的。”
“如今这世道都不容易。”
这次雪灾给大部分人蒙上了一层阴影,富庶之人或许影响力没那么大,穷人只会雪上加霜,让原本不富裕的家庭再添一笔。
他们一路走来虽说是吃喝玩乐为主,但见过的衣衫褴褛之人也不在少数。
这次科考加试也算是开恩科了。
沉星琪心情多少有些低落,不过她天生乐观很快就释然了。
“那小娃长得倒是很精神,一身肉白白胖胖跟藕节似的,偏偏余公子人形消瘦,爱护幼弟又遭人妒忌,想必学业很是不凡。”
“你倒是看得通透。”
“那是,我很聪明的。”
“是是是,咱们家没一个脑袋不灵光的。”
往北路途遥远,涿州的地界委实不小,小姑娘很快就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睡了过去。
程溪压低声音看向低头沉思之人,“那个余鹤亭你认识,今年也考取了功名?”
“不。”
沉星罗道,“他是下届探花。”
“?”
程溪愣住,“今年的科考他没参加?”
“遭人惦记,考试前一日幼弟失踪,误了进场的时辰。”
“真惨。”
小人这种存在,简直是防不胜防。
程溪没心没肺的感叹了一番,趁着没人看见,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抱枕很快也抱着睡着了。
沉星罗注视着车厢内两人的睡颜,眸光中带上了几分笑意。
当天傍晚,最后一丝夕阳消失在西方时马车进了涿州的城门,晃晃悠悠的停在一处普通客栈前。
苏湛将马缰交给望舒自己去客栈中交涉,不多时就带几人走了进去。
由于客栈靠近城门,余家马车也顺势停下,用几十个铜板开了一间黄字号房下榻。
“东家,属下听闻您和夫人到来已在小厨房备好了菜,都是今日下午刚买下的,新鲜的很。”
“。。。。。。”
沉星罗望着殷勤邀功的掌柜半晌无语,程溪噗嗤一声笑出来。
“看来我们的大名早就在内部宣传开了,吴掌柜,你们这些人平日里还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