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随意地就像对方是来他家做客的,那玩家颤抖着唇,来不及反应,便被割开了气管,没来得及倒下就化作一团数据。
他太晚了,在即将死亡的边缘被送出去,即便是娱乐本,依旧是要付出沉痛的代价,也许会就此疯掉,也可能自我了断,也有可能浑浑噩噩地过下去,总之,在伯纪元,生命的代价远远超脱了生命本身的价值。
安是舲无所谓地收割起下一个生命,瞥见这一幕的徐文羲嘴唇抿作一条线,他没有立场去阻止安是舲,青年违反了社会道德与法治底线,但却顺从了伯纪元的规则。
他叹一口气,这个鲜血淋漓的世界,求活才是唯一信仰。
两人并没有准备将所有玩家都送出去,安是舲送走了四个,偏偏留了俩,俩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茶静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惊恐地盯着他们,“打卡点就在那里,你们过去就能完成,为什么?为什么……”
安是舲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眼神里挂着赤裸裸的嘲讽。
这难道不是他们先作死的吗?
茶静的脸色多变了起来,娇俏的容颜被惊恐染上了几分楚楚可怜,瞪着鹿眼,期许着两人能够放过她。
“好圆的眼睛,可以送给我吗?”
安是舲拽紧了匕首,他还是第一看见这么圆,连瞳孔都又圆又大,占据了整个眼睛近二分之一,他好想拥有,这样的宝藏应该待在福尔马林里,被迷人的气味环绕着才行!
茶静吓得瑟瑟发抖,徐文羲扯了扯安是舲,示意他收敛点,对方才罢休,两人成功打上了卡。
但打卡结束,他们便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有人在他们头顶的宿舍走动,会是宿管吗?
显然场上四个人都想到了这一点,脸色都不太好,徐文羲注意到角落的碎纸片以为是规则,拿了起来,看清上面内容的那一刻,神色晦暗。
安是舲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他正在寻找回去的方法。
他们都是从上面下来的,那么回去当然也要重新上去,现在上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在这个没有攀附物的位置,总不能左脚踩右脚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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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羲走过来抻了抻手指,双手交叠示意他蹬上来。
上面也刚好了没了动静,安是舲也不磨蹭,一脚踩上,借着徐文羲的推力跃到门上用力拽住那看似安全的门把手。
门没开,但门把手想开了。
安是舲掉下来的时候,徐文羲都没反应过来,百来斤的人直直地砸下来,他就记得躲了,安是舲摔到地上只能勉强翻滚两圈卸力。
破败的门把手被人丢在地上,狠狠地用脚碾过。
安是舲无语凝噎:“外开的这门。”
“我记得,但,”徐文羲话锋一转,眼角都冒着笑,“显然你不记得了。”
安是舲的记忆力是足够的,但他平时不怎么带出门。
安是舲揉搓一下手腕,脸上露出一种很欠揍的表情,随后两人身份对调,轮到安是舲来辅助。
徐文羲尽可能地让自己能跃高些,能把门踢开,显然这事吧,它的难度就摆在眼前,徐文羲自然也有负众望,坠落下来,比安是舲好些,有所防备,不至于那般狼狈。
两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要不我来试试?”茶静的脸上还挂着泪水,看起来实在可怜,讨好般地朝两人自荐,期望着这样的行为能得到一丝怜悯。
徐文羲倒没有觉得什么粗活就必须得是男人去做的道理,事实摆在面前,这门本就不好开,没有把手,他们能做到的只能是硬生生撞开,这活儿这看起来小白花似的女孩儿,还真做不来。
安是舲无所谓,反正能出去才是硬道理。
三人僵持,剩下的那一个玩家也不敢凑上来,瑟缩在墙角。
徐文羲最终落败,叹口气。
方搭好人桥,顶上便有了动静,门被人从外面掀开了。
“同学,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啊?”
几人抬头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脸上的褶皱堆砌到眼周,仅仅只露出了两只巨大的没有一丝眼白的眼瞳,骇人不已。
那双眼睛地主人极力靠近门内,似乎要将整个头塞进来,血色的液体被挤出腺体,铺天盖地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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