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并不觉得他会告诉自己,毕竟这个听上去可不像是小朋友之间的“游戏”,虽然是这样想着顾辞还是在小四期待的面色中温柔的询问他“那小四选的是谁呢?”
小四狡黠的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嘿嘿笑了两声之后故作神秘的停下来在顾辞耳边自以小声道“是最好看的那个小哥哥哦。”
小四说的很明显但是又不那么明显,好几个男的长相风格都不相同,每个人都很有特点没有办法认定谁最好看,小四说完便没有想跟顾辞讨论的念头,从顾辞的角度看能够看到小四捂着嘴在后面偷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哎呀!”小四把顾辞推到她居住的地方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我忘记了我一个人推不上去了!”
小四停下从身后转出来来到顾辞面前笑嘻嘻的看着顾辞“小小小姐,您在这里等会可以吗?我去找个人来帮我。”
小四说完也没有等她同意就兴冲冲的向后面跑去,也不知道是真的稚子无心还是故意。
不过好在顾辞并不在意,轮椅自动动起来费丝毫的力气向上攀爬,其他视角看上去这一幕极其诡异,就好像顾辞的身后有看不见的人在她身后帮助她。
房间已经被顾辞小纸人打扫的很干净只是在这个里面找不到任何的照明工具,除了有一一个装着干涸油渣灰烬的破碗孤零零的在墙角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顾辞房间有一扇窗户,窗户正对着对面的湖,也许是因为水汽的原因整个湖面看上去都雾蒙蒙的,偶尔有些白色的雾气在里面穿插漂泊像是湖面有什么跳舞的美人在舞动自己的披帛。
明明看不见月亮但是却又阴森惨白的月光不知道从何而照的整个村庄都沉寂在一层朦胧中,顾辞转移视线落到有灯光的村民家中,虽然那些灯光稀疏又微弱,不过比起她这里来说要好得多。
顾辞坐在窗边拢了拢自己的外衣看着那些灯光一盏一盏熄灭更觉得这里冷起来,湖面水汽飘动似是起了风,住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地方莫名的感到渗人。
顾辞很认真的观察湖面发现靠近后山的湖面像是站着很多看不见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那一片黑暗在月光的衬托下更显得阴森诡异,恰好呜咽的风吹起来更是像极了他们的低语。
“汪汪”
村里的狗叫了起来使得这夜色稍微有了些许活力,刚才的感觉也因为这两声狗叫退却了些,可是看那片阴影处还是会有刚才那种想法。
顾辞没有上帝视角自然是注意不到那白丝丝的雾气不知道何时已经包裹住顾辞住的地方拼命的想要融为一体。
对比起顾辞这边那两位叫阿福阿寿的玩家显得倒霉的多y,本来他们两个想着跟着其他人回家就可以躲过村长,毕竟今天吃饭的时候村长没有注意他们的存在,哪里知道吃了饭村长就交代他们在所有村民熄灯之后自己提着灯笼去祠堂。
天菩萨!
楞个黑,好嘿人哦!
两个人根本不敢违抗村长的命令,天知道村长端着个摇摇晃晃的灯慢悠悠的来找他们的时候模样比解开绷带的木乃伊还要吓人,那干瘪的皮肤让他们不得不怀疑村长是不是在他们说出不答应的时候会不会变出犬牙把他们咬一口让他们得狂犬病。
犬牙?
扮演阿福的玩家诧异的看着抖出波浪符号的玩家阿寿有些迟疑“那东西不是叫獠牙嘛?”
阿福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驳阿寿,他被村长咬一口只会被细菌感染不会得狂犬病的时候就看见阿寿腿一软慢慢的瘫坐在地上,他手一拍大腿又开始哭嚎
“天呐,哪个晓得我是又怕黑又怕狗,刚才那个狗子把我嘿惨了,我都不敢出气怕它一口嗷上来。”
阿寿虽然是嚎但是也不敢嚎的太大声,他哆哆嗦嗦的擦了擦自己还没有落下的眼泪一边用手向前爬不敢违背村长说要在灯熄灭的时候到祠堂的要求。
没办法,走到现在他的腿比吃了三斤杨梅的牙还软,真的是走不了一点。
阿寿抖了抖身子休息了会儿勉强靠在阿福身上,阿福虽然看不上他这个样子但为了避免多生事端便伸出手搀扶住他带着他往前走“你这个样子是怎么通关过其他游戏的?”
阿寿看起来特别可怜,他抹了抹鼻涕“我又没通关过几次,之前两次一个是规则游戏,定的死死的,说休息绝对不会出事,一个是迷宫游戏,找到出口我就出来了,那两个游戏又不是很难。”
阿寿颤颤巍巍的往前走,一边走还不忘护住那两盏自制的提灯生怕风大点给他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