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不许去。”
朝晖吸了吸鼻子不肯服软。
“朝晖是在担心我的安全吗?没有关系的呀,我出去又不是一个人。”顾辞以为朝晖是担心自己的安全,于是温声细语的安慰她,她看见游戏大厅靠边的一边有一个出城的那种类似于任务厅一样的地方,那个地方出的任务全都是出城消灭诡异或者污染生物的,奖励就是积分。
顾辞大概知道扣的那么多手续费是做什么了。
系统抽取手续费负责运行庞大的系统运转,还要空出一部分积分作为奖励让玩家在系统城外清扫,这样想来那么多手续费好像说的通。
“不是!”
朝晖别过头有些小声的反驳“不是的,我只是不想您见到那个人……”
朝晖几近喃语,声音轻的顾辞听不见他说什么,她只能感觉到朝晖的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裙角甚至有一种要把她双腿抱住的趋势。
朝晖是真的不想顾辞去,他不清楚在这个庞大的世界那个人在哪里,但是他很确定那个人就在系统管辖不到的污染区。
朝晖是和其他兄弟姐妹一起来到这个世界,有的跟他和玉归一样可能掉进副本,有的也许因为寿数可能已经死去,其他的兄弟姊妹他不知道,但是那个叛徒他是看着他落入污染区和那些肮脏的东西成为一体。
朝晖不想顾辞遇见他产生什么不好的回忆,哪怕只有一丝也不行,母神的一生过的那么不好,现在的生活算得上是平淡,他绝不可能让那个叛徒在母神的生活里掀起波澜!
绝不!
朝晖的眼里带着杀意,握着顾辞的手越发紧甚至连情绪激动的让无数细小藤蔓将她拉住不肯放松。
顾辞很少看见朝晖有这个样子,除了遇见她时情绪有些大以外她就是第一次看见朝晖有这么大的情绪。
“朝晖”
顾辞伸出手捏住朝晖的下巴将他的脸扭回来目光落在他那张倔强的脸上声音温柔却带着无法拒绝的意味“我想去看看,仅此而已,好吗?”
看见朝晖的脸扭向自己她伸手捧住了朝晖的脸,冰凉的指尖扶上他红彤彤的眼眶“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不必担心我,帮我去看看玉归好吗?”
朝晖很不想顾辞出去遇见那个人,但是他知道自己从来都无法拒绝顾辞的话,他失落的点点头又碍于刚才有些丢脸的行为很快的低下头“好的,我会在这里等您回来的。”
顾辞不知道朝晖为什么情绪变化这么大,他对于自己出去的这件事情似乎很介意,可是昨天她在那高高的城墙上看见那黑压压的一片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她去寻找的。
她安抚着朝晖的情绪,看着他要好很多进入图谱之后才出发。
出发的时候其实没有人愿意和顾辞一起,毕竟一个看起来打扮精致出行又要撑伞的娇弱小姑娘本来就很麻烦,这个小姑娘偏偏还坐着轮椅,这样看起来她更像是一个摆在橱窗里的瓷娃娃而不是出去执行任务。
在这里没有人有义务管别人的死活自然,也没有人是所谓的圣母,所以出去的时候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她和别人的疏远感。
顾辞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她很自然的将衣服穿厚点撑着伞穿过那道看起来很有科技感的光感大门,随着一道阴冷的风刮到脸上顾辞才明白门内门外差距有多大,在里面平和温暖,在外面就是刺骨的冷风,天空是雾蒙蒙的像是随时能落下大雨,,各种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耳边像是各种爬行的虫类在耳边爬行带着一股莫名的毛骨悚然感。
出去能看到外面是一片废墟,各种建筑碎块堆积在一旁,风化的结构似乎下一秒就会随风碎裂,黑色的雾已经不能算虚无缥缈,它已经凝成实质几乎能抓住的模样。
见过黄纸燃烧之后随着风飘起来的黑色灰烬吗?轻轻一捻便会在手上留下黑色的痕迹,而这里的黑雾似乎漫天都是这样的样子,黑暗,压抑带着让人无法呼吸的痛苦如同进入了一个循环的世界。
沙砾和那些建筑早已经被先遣队推平留出合适的宽度让后续的人好通过,不过在这里推进的速度没有末世文来的快,大概就在两三公里的样子被修整的痕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堆积成山的沙石碎片,钢筋水泥随意的堆积将树堆积埋了大半。
她不是来看看这里面的诡异,变异生物的吗?这里看上去就像是施工现场不像是有这种东西的样子?
“你是来搬这些东西的?”
看见顾辞站在原地一个已经开始清理的人擦了擦脸上沾染的灰尘带着疑惑的问她,他停下来上下打量了一眼顾辞皱了皱眉“你这个样子看上去也不像清理队的呀,走错了?”
他指了指之前踩上瓦砾向更深处出发但装备齐全的人怀疑的看着“你确定?你应该不知道更外面的路崎岖坎坷,根据调查里面可能会有沼泽这类的环境,你这……”
他的视线落到顾辞的轮椅上飞快的转回继续做自己的没有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反正他们暂时还没有还没有见过行动不便的人去执行任务来着,不过这些不关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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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看着在黑雾之间若隐若现的人点点头说了声谢谢,紧接着他们便看到顾辞的轮椅像走平地一样平稳的走在那些看上去马上就会坍塌的土包上,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奇的事,毕竟系统在似乎什么都会实现。
顾辞抬起头很认真的观察周围,虽然这边是轻度的污染区不过可见度还是太低,那些裸露的树根和钢筋一个不注意就会把路过的人绊倒,轻度是这个样子更不要说是那些重度的污染区了。
顾辞撑着伞,呜咽的风吹过像是某个人悲伤的低泣,顾辞撑着伞寻找着心底那丝熟悉的感觉,不过那感觉太飘渺她无法具体定位,只是寻找的太久那一直在她耳边呼呼乱吹的风声吹的她有些幻听,在她耳朵中这些风声似乎带着一个人的自语,只是他的自语凭借着风传达到了她身边。
错觉?
顾辞并不这么觉得,看朝晖的样子就证明这外面有什么东西是他不想让她知道,只是外面的这个“人”做了什么事情让朝晖非常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