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深山老林又起雾的环境,简直像极了东南亚拍摄的蟒蛇吃人大片的即视感。
师姐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江凌霄虽然不害怕,但是在这种环境衬托的情况下,身子也不免微微颤抖,她咬着嘴唇,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师姐,你醒了?”
“嗯。”
季清月的声音却依旧有气无力,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逝,也早就发觉了,师妹的头发变白。
这就说明江凌霄灵气已经耗尽,身体没有多少可以燃烧的东西了。
估计也施展不出木灵之术。
尽管将实话告诉江凌霄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可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做了,季清月虽然是个理性之人,但对于师妹是一向不理性的。
可如今……
自己的身体已经犹如残风败柳,季清月不得不使出最卑鄙的那一招了,爱一个人不需要一直黏在一起,这是她很晚才悟出来的道理。
“师妹,我的身体恐怕不行了。”
“虽然丹田破碎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可是,我已经油尽灯枯。”
季清月能够感觉到生命力在极速的消退,倘若她没有签订共生契约的话,估计此时能够觉醒红渊巨蛇那浴火重生的本领。
所以,自己已经是条将死之蛇了。
“麻烦你,将我的眼珠取下。”
“她们会孵化成两条小蛇的,我将我的记忆融进其中,她们会一直保护你的…”
季清月说话都带着点疲惫。
江凌霄听到此处,紧紧咬着唇瓣,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师姐强行脱离蛇类的深眠痊愈就是为了和自己交代后事。
“我不要!”
江凌霄眼眸之中带着泪花。
“我怎么能对你做这种事。”
“师姐,我已经攒了一点灵力,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帮助你恢复的!”
她日日夜夜起早贪黑的学习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现在吗?
为什么救不了呢!
江凌霄心中感到烦躁,可她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这糟糕的计策。
“你听我的…”
“虽然这样做,对那两条小蛇不公平,可是,我的记忆能够传承一些下去。”
“我还是陪在你身边的。”
大蛇轻轻蹭着自己,说出来的话也是温柔无比,因为是从蛇嘴里吐出来的人话,所以也带着点嘶哑。
“不要……”
江凌霄哭泣着拒绝。
她想到还有最后一招,所以果断摸出了匕首。
“你这样做也没用,我的身体已经被伤的太深了…”
季清月用蛇尾巴圈住江凌霄的手腕,好阻拦对方干这种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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