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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霄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她身上的蛇尾,伸手推也推不开。
不过意外的是,这尾巴却没什么重量,江凌霄知道,因为师姐没舍得真的压下去,季清月虽然被妖性掌控了人性,但不代表,一点属于自己的意识都没有。
偏过头,江凌霄看见了同样陷入沉眠的季清月,季清月一头黑发披散,她此时的模样有些凌乱。
散乱的长发,遮盖了眉眼,这样很容易扎到眼睛里的,尽管知道师姐是半妖,遇到这种事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痛觉,顶多觉得痒痒。
江凌霄还是忍不住伸出细长的手指替人撩拨开眼前的碎发。
她越靠越近,两人鼻尖重新挨到一起,虽然腰很痛,动一动哪儿都痛,但是也抵挡不住江凌霄心里的愉悦。
季清月眼睫清颤,终于睁开了眼,她自然是记得昨天的荒唐,不,应该是好几天的荒唐,整个人顿时羞愧不已。
“师妹,对不起,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明明闭关就是为了克制自己身为妖的恶劣性格,结果师妹一来全破功了,这算什么?闭关根本就是失败的无意义行为。
季清月变回了人形,神色之中都是懊恼。
她找到两人落在地上的衣服,重新摊开了盖在江凌霄身上,眼睛不经意的扫过那一身的痕迹。
季清月呼吸变得急促,手指紧紧掐住掌心,好似要掐出血痕来。
“这怎么能怪师姐呢?”
“吞噬那么多死魂,肯定对身体造成了很大的负荷。”
江凌霄伸手捏着衣襟,半坐了起来,尽管身体还有些不舒适,可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了。
“锁着自己,肯定很疼吧?”
为了不伤害他人,这是唯一的做法,季清月自己都不在意,可是眼前人却心疼坏了。
心中流过一抹暖意。
季清月将脚上的禁锢打开,她看着这牢笼,叹了口气。
既然压抑不住本性,那也没必要多此一举闭关了。
“可惜还是没有做到。”
“伤害了师妹你…”
季清月自责到了极点,就连衣袍也没有心思好好的穿,那线条紧绷的腹肌微微展现。
就足够让人不好意思。
江凌霄站起身,捏住腰带,替人将衣服穿好。
“我又不怪师姐你。”
“看到你这样我也难受,下回就不要这样了,我可以帮你压制腾蛇的。”
顿了顿,似乎是怕师姐误会。
江凌霄才解释道:“用木灵之力。”
显然是让师姐不要想到糟糕的地方去,两人穿好衣服整理好妆容,这才出了山洞。
红渊的底部是翻滚的岩浆,灼人的气浪袭来,这可比山洞里还要热上十几倍,季清月跟个没事人一样,江凌霄就不得不打开伞了。
“师妹,我抱你上去。”
似乎是发现红渊有些深,江凌霄是下来容易上来难,季清月转过身,伸出了手,与此同时一同展露的是那墨红相间的羽毛。
绚烂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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