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十夫长对着城防军的两名将士说:“我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盘托出,倒是这两位,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先行挑衅,还说出了怂恿这样的话,到底手上是捏了什么证据,还请快快拿出来,也好和我等真正对质。并且,先前那埋伏陷阱之事,也请二位,好好地解释一下吧。”
“这……”两位城防军的将士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就是你们先行挑衅,就是……就是,你们域北军初到洛城事事不懂,粗俗不堪,才……”
十夫长哼气说道:“二位,是想说我们域北的将士目不识丁,言行粗鄙,有伤风化,合该世世代代留在域北那个偏远之地,二位还想说,既然是域北出身的赵将军如今身为大岳国最年轻有为的将军,也永远不如洛城中的大臣贵族有头有脸,是嘛?”
那两名城防军的将领,一听十夫长竟然当众说出来这样的话,明显都愣了出来,支支吾吾:“我,我们,没有……”
“哼,事实就在眼前,二位还想狡辩?”十夫长对着赵临安说,“将军,这是我等收集而来,城防军先行挑衅于我等的证据,请将军过目,为我等正名!”
看十夫长竟然拿出来了几个破烂的布帛纸条,两名城防军的将士脸色霎时白了。
这不是,他们最开始为了引起域北军的注意,扔出去的纸条吗?
这都多少天了?
这域北军也太变态了吧,一个个小小的布帛和纸条,不仅捡回来了,还能收藏了这么多天?
赵临安没有接手纸条,而是看向了王奉忠,王奉忠会意,又望了一圈,上前去从十夫长手里接过纸条,分别传给了夏御史和宋郎之。
啪的一声,宋郎之怒不可遏:“这么污秽之词,到底是谁说得出口,写得出来的?”
赵临安和十名域北军将士不语。
宋郎之叫了十名域北军将士起身:“既然这事情已经明了,朕一定会为你们查清楚,我大岳国的浴血男儿,怎么能受得下这般的屈辱之词。”
这下,两名城防军将士就更蒙了。哈?他们不就是随手扔了个纸团子叫了一下域北军的人嘛?什么污秽之词?哪里来的污秽之词?他们怎么不知道?
不等两名城防军将士要开口,赵临安就先开口:“有陛下在,臣相信真相必会水落石出。”
然后对着域北军将士说:“你们几个,还不快谢陛下隆恩。”
“末将,多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事件至此临近尾声,那两名城防军将士知道自己现在百口莫辩,也是没有法子,不过在听到赵临安的话后,脸色更白了一些。
“域北军的将士听令,私下斗殴,伤及同袍,按照军令,一人再加七十大军棍,以警告全军,军营内外必须恪守法度,时刻不得松懈。”
一百大军棍,这不得把人打死?
可十名域北军将士连一句怨言都没有,齐声应下。
这是高现开口:“赵将军,一百军棍的处罚实在太重,要不……”
可赵临安一点儿情面都不讲:“高相为武将出身,理应知道,军令不正不足以正三军的道理,这次尚且只是十个人私自殴打,若是不严加惩戒,下次若是有百人二百人,酿成了让陛下忧心的大错,那就是我等做臣子的不是了。”
宋郎之心里现在跟明镜一样,冷声下令:“朕口谕,彻查城防军,有私下滋事者,罚大军棍一百,形同域北军。”
那两名城防军将士直接瘫软在地。
高现适时出口,趁着宋郎之快要下朝之时开口:“陛下,臣既为武将,又身为我大岳国左丞相掌管武官百员,这次的事情,说来也是臣之监管不当之责,因此臣自请,由臣彻查此事,也好还赵将军一个公道,聊表陛下对域北军的关怀。”
高现的话说得死,把杜顺国一个文职丞相,想要开口也没有开口的理由。
宋郎之一甩袖:“高相向来清高,此次竟然主动揽职,朕哪里有不同意之理,准!”
“多谢陛下!”
一番高贺声中,早朝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