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为什么要花你的钱?”
贺予一下子噎住了。
他忘了谢清呈是个非常有自尊心的纯爷们儿,哪里会愿意被他这样对待?弄得和包养似的。
“……不是这个意思。”后贺予道,“有要那个什么你的意思……”
顿了顿,道:“对不起。”
见他这样,谢清呈逐渐凌厉的眼神这才缓下来。
“……贺予,你到底干什么?如果你心里有什么说的,直接告诉。男人不必拐弯抹角。”
“……”
贺予了一下嘴唇,却咬住了嘴唇。
他说,谢清呈,其实他妈干你。
要你,你给吗?
你不给,但你还问,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却折磨着。
贺予后自暴自弃地说:“什么也干,就看你是个精神埃博拉患,和你同病相怜,不吗?”
谢清呈原本的面『色』都平静了,这时候有些绷冷。
“作为一个已经克制了病魔的人,觉得,不需要你的同情。倒是你…”
他顿了一下,忽然上前,从衣兜里抽出来,探了一下贺予的额。
“温度不低。”
谢清呈一双桃花眸沉冷地望着他。
一如望着多年前那个站在他门口的孩子。
“贺予,你近精神很不稳定,却不知道调节控制。回发病了,会比这臂棘得多。”
“……”
“以比起关心,你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
贺予怔忡地凝视着他。
他就这样冷不防被他『摸』了额,好像初中文身后,发烧的他被谢医生用笔记本电脑轻轻触及额角。
清骊县过后,谢清呈对他的态度其实缓和了许多,让他多少产生了一种他们可以回到从前的觉。
以这一瞬间,贺予被谢清呈『摸』了,说了这样类似于关怀的话,他忽然就忍不住了,嗓音微沙哑,冲道:“谢清呈。”
“怎么了?”
“如果你还在乎的情况……”
“那……那你能不能……”
谢清呈:“嗯?”
“那你能不能回来做的心医生?”贺予胸臆中涌着一腔热意,再也按捺不住,这样问他。
“……”谢清呈到他会这么问,很有些意外。
但这次,他倒有立刻拒绝他,他皱着眉,以一种审夺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孩。
这是贺予第二次这样正式地邀请谢清呈回到他身边。
第一次是在酒吧里,他强吻他,然后以胁迫的口吻要求他。
那一次他以为谢清呈说话就是答应了,他于是满怀期待地整房间,可后换来的,却是谢清呈冰冷刺骨的拒绝。
他于是浑浑噩噩,不慎坠下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