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到“骑兵”二字,关索一骨碌坐起身:“情报是否可靠?真的有八千?何人统领?”
“呃……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如果再等等,应该很快就有确切情报……”
“不,不能等!”
烧戈话没说完,关索就一把掀开帐帘,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关索没管那么多,一边整理自己的铁甲,一边快步奔向自己的战马,“传令下去:一刻钟准备,兵进合肥!”
“叔父,叔父……”关樾快步追来,满脸哭相,“魏军掘开了东兴堤,咱如何兵进合肥?”
靠!
关索脸色一沉,就像木桩般立在原地。
这几日,大军从雷池到舒县,再从舒县到东兴堤,全都是平坦大道,日行百里轻而易举。
可是,舒水与巢湖截断了北上的必经之路。
那个杀千刀的毌丘俭,竟然掘开了东兴堤,这不是阻我财路嘛?
若等邓芝与周鲂的战船赶到,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呜!合肥那边,有八千匹战马啊!
近在咫尺啊!
如果被他们逃了,损失也太大了!
“舒水上游的天柱山一线,是否可以通行?”
“这个,呃,现在是深秋的枯水期,估计水位不会太高。如果运气好寻到合适的地点,应该可以缓缓通行。”
关樾试探着说起,马上又猛泼冷水,“就算可以通行,咱的粮草补给很难跟上吧?”
这话一出,关索只能狠狠地啃咬面饼,一语不发。
大军出发之前,姜维就对北岸的骑兵特别强调:要以雷霆之势迅速东进!
如果遇上魏军,不管何人统领,不管数量有多少,必须将其赶回合肥。
唯有这样,才能给魏军“势如破竹”的压迫感,使其在心理上产生恐惧,迫使其迅速北退。
本来,已经吓得毌丘俭与王昶匆匆退走,就该按原计划原地待命,等候战船或者陆路的补给。
这是军令。
不过嘛,如果越过舒水继续北上,其实算不上违抗军令。
因为,毌丘俭与王昶还在退往合肥的路上,既可能停下扎营,也可能随时折返,对吧?
还有啊,魏军骑兵已经到了合肥!
如果他们大举南下,毌丘俭与王昶折返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所以说嘛,越过舒水吃掉魏国骑兵,不能算违抗军令。
哼!谁若说那是违抗军令,我弄死他!
问题是,真要北上合肥去搞魏国骑兵,粮草又咋办?
“关将军,其实,咱们不用太过担心粮草。”烧戈凑到关索耳边,嘿嘿笑道:
“咱们从舒水上游渡河,虽然绕了点路,但要追上毌丘俭跟王昶轻而易举,必能搞到一批粮草。
“如果击溃合肥附近的魏军骑兵,又能搞到一批粮草,这不就是军师常说的“以战养战”嘛。”
注意到关索有些动摇,俄何又嘿嘿笑着凑上来,“关将军,你就放心吧,咱有的是骑兵作战经验。
“就如咱们在凉州的时候,就算没有一粒粮食,也能跟匈奴骑兵周旋十几天。
“如今,咱的战马膘肥体壮,既有强弓又有连弩,既有大刀又有炸雷,还怕几个魏国骑兵?”
两人稍加怂恿,关索果然动了心:“你们说得不错,就这么办!传令下去,一刻钟准备,全军北上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