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胤彻底明白了,不管优惠券还是预购券,它的价值就是一千铢。
交易价格有巨大起伏,正是某些人联合炒作、欺骗的结果。
他刚刚买到手,马上就后悔了。
因为,白袍男子手中的两万张,累计只卖出七千多张。
也就是说,没把他手里的券低价买光,“某些人”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明天还能把价格压得更低。
然而,后悔归后悔,周胤再也没钱了。
“夫人,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露面才好。”
“知道啊,我是在等你呢!”
拉着关樾的手,魏贞的话音中略有幽怨,“家里只剩这点钱了,要不,咱把嫁妆全都卖了?”
“不,不,不!”关樾赶紧劝阻,“钱的事不必担心,我跟叔父说一声,三五百万随便拿。”
“关将军,关将军!”
周胤知道魏贞反感自己,却满脸堆笑着追上去,“关将军,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向你叔父多借一点?
“呃,我的意思是,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帮我借个三五百万,付你两成利息!”
“两成?”关樾差点就笑出声,“周将军,你真想借钱,何不找军师去借?”
“军师?”
“没错,就是军师!只要他信得过的人,别说三五百万,就是三五千万也能借,而且只要一成利息。”
“哦?真有这种好事?”周胤半信半疑,“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找军师借?”
“切——”
关樾轻啐一口,“说不定叔父一高兴,本金都不要我还,为何要找军师去借?”
简单一句话,周胤差点就崩溃。
特么的,汉国的那些将军,身家到底有多少?
他们打个麻将,输赢几万几十万眼睛都不眨,到底有多豪横?
就说这关樾,他投汉国没几年吧?
跟魏贞成婚也没几年吧?
魏贞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七千多张优惠券,那可是二百多万铢!
对了,好像听说,她跟关樾成婚的时候,魏延给的嫁妆就是五百多万。
还听说,她家仅仅在蜀郡和巴西郡购买的田地,就有几百万亩之多。
好像还听说,他们都在想方设法筹钱,想在荆州购买更多的田地。
钱!钱啊!
记得烧戈那家伙,在襄阳城外缴获八百多战马,每匹两千铢,这就是一百六十万铢。
除去分给士卒那部分,他一场仗就挣八十多万。
人家捡钱就跟玩儿一样,怎么到了自己手上,搞点钱就那么困难?
唉!刚才购买优惠券的三十万铢,还是苦苦哀求之后,由关樾施舍的。
想到这些,周胤就感觉比人家矮了一大截,再没好意思跟在两人身后。
钱,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