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慢着!”姜维打断张遵的背诵,正色说道:“我说过,不仅要会背,还要明白其中之意。你刚刚背的这一段,是什么意思来着?”
“呃,这段的意思是说,每一次举兵都会产生巨大的人员、粮草和物资消耗。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用兵。”
“嗯,不错,你的悟性果然很高。只要认真学习,将来必成大器。”
姜维点点头,把两颗喜粮推到张遵身旁,“下一段,继续背。”
“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
“将军!将军!”
梁绪匆匆跑来,欲言又止。
“无妨,说吧。”
“将军!有信使飞马来报,右中郎将宗预率领的出访使团,在巫县地界遭到袭击,生死未卜。
“大将军蒋琬,正在召集朝中文武,准备入宫面见陛下,还请将军……”
“知道了。”
姜维站起身,把两颗喜糖推到张遵面前,“天色不早了,赶紧去歇息,明天再抽背。”
“哦……”
张遵不情不愿收好喜糖,眼巴巴看着姜维收走另外的六颗。
…………
戌时两刻,姜维赶到大殿时,门口已聚集了几十位文武大臣。
深秋的夜,寒风呼啸,一个个冻得泪鼻直流,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可能还要等会儿。”魏延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听说陛下喝多了,内侍想尽办法也叫不醒。”
“不急,急也没用。”
姜维与魏延并肩坐在石阶上,看起来面色凝重,心里却乐开了花。
“魏将军!”卫尉陈震凑上来,犹豫着问道:“我听说,袭我使团的不是普通山贼,而是吴兵?”
“你问我,我问谁去?”
魏延头也不抬,生硬的一句话,噎得陈震外焦里嫩。
“孝起兄,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典学从事谯周凑了上来,“不,不可能!袭我使团等同于宣战,东吴不会如此莽撞,其中必有隐情。”
“对,对,对,说不定是魏国细作所为,想破坏我与东吴之和睦。”
“休昭兄,你这话就不对了。”
虎贲中郎将董允话音刚落,廖化就大步走来,“江东鼠辈狼子野心,背刺之事做得还少吗?”
“就是!宗预不知所踪,受伤落水的副使正在永安休养,他亲眼看到是吴兵所为,难道还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