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鹊,将皇上赏赐的南珠从库房拿过来。”
安陵容还未坐下就吩咐。
她对太后赏赐的东西保持着怀疑。
精致的木马和项圈都是小儿之物,其来源还有待考究。
安陵容直觉这应该不是皇上年幼时所用之物。
“娘娘,奴婢将南珠取来了。”
匣子中的南珠浑圆多彩,散发着细腻的光泽。
而太后所赐项圈中的“南珠”则结实凝重,莹白如玉。
安陵容觉得项圈上的珠子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宝鹊,将太后所赐的项圈和小木马同上回赏赐的金簪一同供起来。”
这两样东西来路有疑,她敬而远之就成。
午膳见到桌上的肉沫烧甘荀,安陵容的瞳孔急剧收缩,几个呼吸后又恢复如常。
这哪里是南珠,分明是只有皇上、太后和皇后才有资格用的东珠。
去岁的除夕宫宴上时皇后佩戴的就是同色的东珠项链。
太后所赐的金项圈上的东珠虽只有三颗,但其原主人是谁已不言而喻。
安陵容沉默着用下足足三小碗碧梗米饭,心中的郁气才渐渐散去。
这已是寿康宫第二次打永和宫的主意了,她绝对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宝鹂,你天黑后往冷宫送些东西,让你弟弟以保全自身为重。”
“还有从今日起断了同那边的联系。”
“奴婢明白,多谢娘娘恩典。”
宝鹂知晓无依无靠之人才能入寿康宫的法眼。
养心殿
苏培盛见皇上漱了口,才端着清茶上前。
“启禀皇上,寿康宫的竹息姑姑晨间从景仁宫请走了淑妃娘娘、恪贵人和莞贵人。”
“听说淑妃娘娘和恪贵人得了赏赐。莞贵人得了太后的欢喜,被留在寿康宫中抄写佛经。”
皇上接过清茶抿了一口。
“莞贵人能得皇额娘的喜欢是她的造化。”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好看。
上回时疫的源头隐隐指向寿康宫,可就在夏刈要取证之时,寿康宫却在此时处理了一批吃里扒外的宫人。
皇上摩挲着茶盏,朝着厚重的帷幔挥了挥手。
“夏刈,派人盯着寿康宫,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即上报。”
他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也该为皇额娘的宫中添补些伺候的宫人。
那就下回请安之时说吧。
心中有了打算的皇上又回到案前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