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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当年（第2页）

某些程度来说，巴瑶跟修然是很相像的。当然这是沧雪道人说的，我是没看出来哪里像。难道是说不正的三观如出一辙么？

沧雪道人很会讲故事，至少在他的描述下，我有些觉得，不论巴瑶还是修然，其实她们都是可怜人。当然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我对他们没有负面感情。不论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三观不正，他们做的事情就是让我不能接受。

某些程度来说，我也是个自私自利的极端主义，但我不会做到他们那个样子，损人不利己。

事实上，莫娜有一句话一直让我印象深刻，直到现在也没有忘我。那是我才认识她不久的时候。她说她有决定别人生死的能力，但她没有那个资格。

修然他们所做的，正跟莫娜的话相反。

这或许也就是，我会接受莫娜成为我的朋友，但对修然再无一点情分。或者说，从我知道，苏池轩失踪是因为他开始，从前那一点情分就不复存在了。

但我真的是，把他当成自己人了的。

沧雪道人说，天罚其实是修然一手创建的，对于这一点，莫娜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而苏池轩勉强相信。

但苏池轩对沧雪道人有些失望。

他在沧雪道人离开之后的夜里喝了酒，跟我有些难过的诉说。

“师叔一直以来，都是非常正面的。你不知道，他从来都是嫉恶如仇的，但他也很有人性。”他已经有些醉了，吐字微微变得不那么清晰，“有些道士，不知道你见过没有，他们是真的道貌岸然，认为鬼魂就应该消失，哪怕是活人做了错事，他们也不会放过复仇的灵魂。更何况还有一些人，甚至连无意识的幽魂都不放过。”

他说他的师叔不一样。

“师叔会在动手前了解一下前因后果，他并不是一味的叫人魂飞魄散，他做事是有选择余地的。”

“你也别太难过。”我想安慰他，“或许就是因为他有人性，才会这样。”

“是啊，所以他纵容了修然。”苏池轩眼神有些迷蒙的看着我，声音却是有些愤怒，“他纵容了天罚的存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因此有多少无辜丧命。那些人或许一开始因为仇恨抽人魂魄，但再后来呢？你是知道的，他们每个月要提供生魂来交差，加入了天罚就没有退路，他们只会残害更多的人！”

“邵言说过，生死有命。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避免之后更多人的死亡。”我也跟着喝了点酒，感觉有些开始头晕，“至少天罚现在没什么人还在了，修然是个不能修炼的，一直以来他都是借着别人的手去动作，现在他手下没了人，以后只要找到他，没关系的。”

“我们甚至对他根本不了解！”苏池轩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平时做的那些全部都是伪装的，哈！”他冷笑着，“你见过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津津有味的看动漫么？他装的多像啊！我他妈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或许……你师叔说的也未必都是真话……”

“其实你也是相信的不是么？”修然眯着眼睛看我，“在我们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你也说过，他的眼神很奇怪。我们真是傻透了，那个时候竟然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我可以理解他这种，被人蒙骗过后的恼羞，“你师叔不是也说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一直维持不老的么？”

苏池轩忽然低声笑了起来，“是那些生魂啊！他收集生魂可不只是单单为了报复社会的，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愿意死呢？他都那么大的岁数了，还能活多久？”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到底修然是不是利用了那些生魂，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这都只是猜测。

“我现在一想起来，都觉得发冷。”苏池轩有些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他演技真好，偶尔的那些不正常也都被我们无视掉了。他就这么一个人啊，将我们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

苏池轩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我也很难过……我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朋友，念姐，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平时跟他接触最多的就是我了，偏偏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是不是偷偷在嘲笑我？觉得我白痴到家了？枉我……枉我一向自诩聪明……”

我不免有些叹气，苏池轩有些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