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温绮月委屈又无奈,“她喜欢贤王,看到贤王对我有意,心里不痛快,想着法儿地打扰破坏我们。”
“也不知她与贤王说了什么,后来王爷对我越发疏远,这不,以至现在都不提婚事。”
温绮月眼中泛出晶莹,轻轻抽噎了声,“眼看转年我都十八岁了,生生耽搁着,却又状告无门。”
“竟有这种事!”褚双双听着来气,“这江知意到底喜欢谁?她要脚踩几只船!”
温绮月娓娓分析,“她先前喜欢贤王,可贤王对她无意,她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处处使坏离间我们。”
“可不。”褚双双理解,“她是皇后外甥女,略略在皇后面前说温妹妹几句坏话,皇后信了她,再跟儿子挑唆几句,王爷少不得对妹妹不满。”
温绮月点点头,接着道:“父母之命下她嫁给恩人,而陆公子钟情褚夫人,旧爱新欢心里都是其他女人,她自是……唉。”
“自是报复我们。”褚双双接过话。
“我就罢了。”温绮月叹道:“王爷尊贵,她和离身无法匹配王爷,倒是陆公子……”
褚双双心一揪,“怎样?”
温绮月感慨,“人只有失去过才会知道珍惜。”
“温妹妹意思是……”
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褚双双担忧道:“她与云舟可能重修于好?”
“她若有这个心思也不奇怪。”温绮月分析。
“和离之身总是拉低她身份,日后再议亲需得放低要求,要是与前夫破镜重圆,于她来说是最好安排。”
这话吊起了褚双双心,那晚婆母之言回荡在耳边。
【他们二人刚和离,自有些没来及了断之事,见面也寻常,就算和离了,总归做过一家人,能结缘何必结仇】
【现在知道错过知意是多大憾事了?人姑娘端庄能干,又能给你带来助益,你偏不要,非要这个绣花儿枕头】
【每想到你是因这个女人和江家离心,我都恨不得把她掐死,早知今日当初说什么都不该同意她进门,我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云舟如今明显和江知意藕断丝连,婆母分明也是赞成他们二人继续来往,婆母那么喜欢江知意,若云舟真想破镜重圆她一定双手双脚赞成。
亦或说,婆母就是在打这个主意。
一阵眩晕,褚双双险些摔倒。
看着上马车都腿软的女人,温绮月暗自偷笑。
若能借褚双双手除掉江知意再好不过,换句话说,就算褚双双除不掉对方,但这女人吃起醋来少不得跟丈夫闹腾,把丈夫闹烦躁了,说不得真把陆云舟推到江知意怀里,那俩人要是破镜重圆也算给自己除掉个情敌。
这笔账怎么都不亏。
失魂落魄回到侯府,刚回去就听说婆母正寻她,命她回来后立即前去。
到了正堂,还未来及给婆母行礼两记耳光就落在脸上。
褚双双惨叫一声,被打得头脑发懵,怔怔地凝视着婆母,不知自己做错何事。
“你这个蠢钝女人!”
尤氏脸色铁青,“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挑衅皇亲国戚,你疯了!”
褚双双方当即明白婆母所指。
是江知意给婆母告状了,那女人动作竟如此之快!
直接把状告到婆母这里,借婆母手来收拾她,褚双双悲愤交加。